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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壽宴是李姨娘一手打理的,她原本與謝雪柔坐在角落處,但聽到謝姝月發問,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主動上前解釋道:「今日賓客眾多,後廚那邊也忙不過來,只得做了幾樣簡單的來。」
「大人明察,奴婢絕無毒害少爺之心。」還未等苟新瑞出聲,廚房僕役之中便有一個模樣清秀的年輕廚娘走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道,含淚道∶「馬姨娘是奴婢一家的大恩人,奴婢怎麼可能會有這等害人的念頭。」
「小梅。」馬姨娘猛地拉住了廚孃的胳膊,尖利的指甲甚至深陷皮肉,馬姨娘卻全然不顧,質問道∶「你說,到底有沒有見到大小姐進過廚房。」
「大小姐從未來過。」小梅吃痛地將自己的胳膊掙脫出來,轉頭怯怯地看了李姨娘一眼,突然磕頭道∶「只是奴婢中途被總管叫了出去,回來時便見李姨娘從廚房離開了,手裡還攥著個荷包,裡面不知裝的是什麼。」
「一派胡言!」李姨娘從小梅看過來的那一眼時便已覺不妙,聽到她說的話猛然站起身來,怒道∶「你哪隻眼睛見我進過廚房?」
「太子殿下和大理寺的大人在此,奴婢不敢說謊,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婢女跪在地上面色不改色道。
謝姝月原本正默不作聲地捧著茶盞小口抿著薑茶,口中滿是生薑所特有的辛辣之味,她一向不喜歡這般沖鼻的味道,可無奈殷玄錚就在旁邊盯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也總不好再耍小性子,只得硬著頭皮有一口沒一口地敷衍了事。
獨獨聽到這句話時,她的臉色一冷,順勢將茶盞擱在了桌上,轉頭便向李姨娘所在的方向看去。
宣平侯臉色也不太好看,只得輕咳了一聲,提醒了一下失態的李姨娘。
身旁的謝雪柔扯了扯她的衣袖,李姨娘勉強讓自己定了定神,辯解道∶「妾身今天早上與老夫人身邊的秋菊說了好半響的話,大人可喚秋菊前來詢問,便可證明妾身清白。」
「今天早上奴婢確實見過李姨娘。」
原本跟著老夫人回去的秋菊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人群中,聽到自己的名字不緊不慢地緩緩上前,似乎早就已經等候多時。
李姨娘頓時鬆了口氣,心又重新落回了肚中,可惜還未等她出聲感激,只聽秋菊話鋒一轉,補充道,
「只是當時奴婢也是見李姨娘從廚房方向匆匆過來,這才多嘴問了幾句。」
「什麼?」
不僅是李姨娘臉上滿是難以置信,謝姝月的眼底也忍不住劃過一絲詫異。
「秋菊,你也開始說瘋話了?」謝雪柔未曾想到竟會是這種發展,怒叱道,「還是說你是受了旁人的指使,當著太子殿下的面,也敢在這裡栽贓陷害!」
迎著眾人的視線,秋菊卻依舊不慌不忙,甚至瞥了一眼氣到跳腳的謝雪柔,淡淡道:「二小姐何必這般惱羞成怒,到底這粉娥嬌也不是隻有大小姐一人獨有。」
「奴婢沒記錯的話,李姨娘的房中不是也有一株粉娥嬌嗎?」
李姨娘將謝雪柔拉回了自己的身後,看著眼前正一唱一和的秋菊和小梅。下意識地觸碰到了袖中的那枚精緻的荷包,手指難以自制地輕輕顫抖起來,幾乎不用開啟,她便已經知曉,裡面裝著的必然是粉娥嬌的花粉。
不過須臾之間,她便已經想通,為何今天早上秋菊執意要見她,又為何要在剛才塞給她一個荷包。
今日之局,本就不是衝著謝姝月來的,而是明晃晃衝著她而來的,分明便是要將她置於死地!
秋菊的神色坦然自得,分明便是知道,她不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兩人的關係。她早就應該明白,從秋菊被派入府中協助她之時,便已經存了要將她取而代之的念頭,上頭想要放棄她這枚棄子,她卻不能不認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