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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喝水。」
松彤動作一僵,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又拿出了杯子和水壺,倒了半杯遞到她的嘴邊。
謝姝月老神在在地低頭抿了一口,又靠了回去。
松彤這下子倒是學聰明瞭,拿著杯子等了半響,見謝姝月閉著眼似乎已經陷入了沉睡,這才輕手輕腳地將杯子和水壺收好。
卻不料剛剛才鬆了一口氣,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道∶「我想喝水。」
松彤看了一眼謝姝月,心知她是存心找茬,但還是又拿出了杯子幫她倒好了水,見謝姝月又只是微微抿了一口,忍不住問道∶「謝小姐,您還要喝嗎?」
「喝啊。」謝姝月一臉坦然,似乎還在疑惑松彤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而當松彤又把杯子遞到她嘴邊時,她卻又只是輕輕抿了一口,似乎當真是在品茗一般。
因為謝姝月的手臂不方便,松彤只能一直舉著茶杯,而謝姝月卻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到後來乾脆就用嘴唇碰一下水面便敷衍完事,全然無視了松彤已經舉得痠麻的手臂。
松彤倒是想把杯子放下,可是每當她要放下杯子,謝姝月便又說自己渴,她就只能再次舉著杯子送到她嘴邊,一來一回地折騰了小半個時辰,結果連半杯水都沒能喝完。
好不容易等到馬車停下,松彤趕緊挑了個時機下了馬車,不知是去做了什麼,回來的時候臉色依舊有些難看,但還是伸手幫謝姝月解開了手上的繩索,甚至拿了金瘡藥小心翼翼地幫她敷了上去。
謝姝月笑眯眯地動了動自己的手腕,狀似無意地挑起車簾向外看了一眼,入目皆是荒涼的草地,看著也不像是官道,唯有在東南不遠處依稀可見一座雲霧繚繞的高峰。
見松彤還在死盯著自己,謝姝月放下了車簾,大概對自己所處的地方有了些模糊的猜測。
眼下應當已經是在青州的邊界之處,若是想要前往林州,不管陸路還是水路都要途經江南一帶,只是不知他們會選擇走哪條路,而她又得找個時機給殷玄錚通風報信。
這麼想著,謝姝月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自己被包的嚴嚴實實的手腕,雙臂交疊時袖中微微的重感讓她稍微定了定心,不知是不是覺得她是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眼下更是插翅難逃,殷景安把她抓過來時甚至並未對她進行搜身。
隔著袖子的布料,她依稀還能摸到一塊熟悉的木質令牌。
經過短時間的修整後,馬車又開始緩緩行駛起來。
松彤還是有些不放心地看著謝姝月,但不知是不是因為手上繩索被解開的緣故,謝姝月這次倒是老實了不少,除了偶爾撩開車簾看看外面之外,便是與松彤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只是多數時候松彤都不會應聲,除了偶爾問到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才會出聲回答一二,謝姝月也不惱,反倒是像是得了什麼樂趣一般,一直說個不停。
「南疆那裡熱不熱啊?」
「聽說南疆人善蠱毒,松彤你會嗎?」
「你是第一次來盛朝嗎,能教我幾句南疆話嗎?」
「我們今晚就睡在馬車之上嗎?」
「我有點餓,什麼時候可以吃飯啊?」
松彤被著接二連三的問題問得眉心都忍不住跳了跳,只得先回答道∶「再過不久便會進城了,到時候會宿在旅店之中的。」
謝姝月點了點頭,似乎也偃旗息鼓了,又閉上了眼睛不搭理松彤。
馬車頓時又安靜了下來,松彤又等了好半響,直到謝姝月的呼吸逐漸平穩了下來,才算徹底放下心來。
不知過了多久,這一路上馬車顛簸不止,謝姝月卻像是累極了,始終閉著眼沉睡著,就連馬車停下也沒有醒來。
「謝小姐,我們到了。」
松彤見謝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