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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雲蔚喝了口酒, 心情放鬆,靠在椅背上道:「只是偶然聽人說過死的人是馮越的妻子,正巧你叫馮越, 就說出來試試你。」
馮越態度越來越認真, 儼然已經相信了戚雲蔚的話,「你關於我老婆, 你知道什麼?如果確認屬實,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我馮越是在道上混的, 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於我有恩, 我必報!」
這點戚雲蔚很相信。
兩人說話的時候,周瀟瞪大了眼睛一臉好奇地等著聽,顏醉卻彷彿不是很感興趣,專心吃飯。
戚雲蔚道:「空口白話,有些真相我說了你也不一定信,不如讓你自己去調查。我給你一個線索。」
馮越連忙道:「洗耳恭聽。」
「如果我沒有記錯, 你妻子死亡當天應該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她早晨去金鋪取了一件翻新的黃金手鍊, 那手鍊是你們結婚時你送給她的,她從來沒戴過。現在手鍊在你的仇人手裡。」
馮越越聽越心驚,妻子去世後他整天渾渾噩噩, 白天發呆,晚上做噩夢,後來秦飛裡找來大師, 大師建議他封了曾經和妻子住過的房間, 什麼都不要帶出來。他按照大師所說, 搬去另外的住所,果然漸漸好了,只是從此沒有了奮鬥的目標,乾脆幫秦飛裡做些白道上的事。
戚雲蔚怎麼會知道的這麼詳細?
馮越沉吟片刻,道:「你說的太像真的了,但我還無法確定,我需要去看一看手鍊還在不在。」
戚雲蔚道:「可以,確定了隨時聯絡我,我再提供你其他的線索。」
打擊犯罪,人人有責。
吃完飯,周瀟送戚雲蔚和顏醉回家,馮越卻開車直奔以前和妻子的故居。
開了兩個小時,來到已經老舊的居民樓,馮越拿著鑰匙上了頂層,頂層只有一戶,因為無人居住,門外蒙了一層厚厚的塵土。
馮越顫抖著手開啟防盜門,走進去,拿出準備好的手電筒。
二十多年沒有人住,房間裡的傢俱已經不成樣子,馮越的記憶似乎回到了那天晚上,他下班回來準備給妻子一個驚喜,接她去餐廳吃飯,然後用新買的鑽戒向她正式地求一次婚。
沒想到回來後家裡面黑著燈,妻子並不在家,那時候還沒有手機的存在,妻子孤身和他來到這個地方打拼,親人朋友都沒有,馮越只能聯絡秦飛裡讓他幫忙找一找。
馮越等了兩個多小時,越等越心焦,後來郵遞員上門送包裹,他收下後開啟卻看見一盒骨灰和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這是他妻子的骨灰,送給他讓他長長記性,不要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馮越當時差點瘋了。
還是秦飛裡義氣,擔心他出事上門來找他,看見他手裡的東西後,問他最近得罪了什麼人沒有。
他當時說自己很少樹敵,除了一直和他們不對付的競爭對手王仁志,前天兩人才起了次小衝突。
秦飛裡聽完當即說就是王仁志下的手,立刻帶人去找王仁志報仇,第二天一早,秦飛裡帶回了王仁志的屍體。
因此馮越一直很感激秦飛裡。
如果沒有他這個好兄弟,王仁志作為敵對幫派的老大,他肯定沒辦法這麼快報仇雪恨。
馮越二十多年沒回來,對這裡的佈局依然瞭如指掌。
他走到書房改成的妻子的衣帽間,最裡面有一個梳妝檯,小心翼翼地拉開梳妝檯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不起眼的小木盒。
盒子不值錢,材質已經有些脆了,微微一碰就有木屑掉落。
馮越小心開啟木盒,木盒的蓋直接裂成了兩半,掉在地上成了碎渣渣。
還好裡面的海綿墊是好的,馮越乾脆把盒底也扔了,吹掉上面的木屑,用夾在腋下的手電筒照亮看清了海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