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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媽呢?」廢太子的爹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在家裡沒什麼話語權。「這都什麼時候了,昨晚上明明睡在屋裡來著。」
「四丫頭,你看到你媽沒有啊?」
丁老頭有些畏懼地看了一眼在牆邊乘涼根本不去幫忙的幾個人,疑心是她們做了什麼手腳。但她確實也不敢吱聲,只能搖搖頭表示並不知情。
廢太子的爹拿起一根煙點了火,嗆人的煙味瀰漫在空氣中。
「昨晚睡得好好地說什麼要去看看兒子,結果到早上都沒回來。跑哪裡去了,難道昨晚又去找槐老太了?」
沈書易用手肘捅捅林傲君:「你說他們什麼時候才會發現棺材裡換人了?」
林傲君抓抓臉頰:「不知道,不過我曉得這些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開啟來看看的。」
「所以我挺期待,他們發現裡面不是竇娥妹而是那兩個老婆子,會是什麼表情。」
孟舒語拿了把蒲扇扇了扇:「熱死了,還有多久開席啊。」
「你被陶嘉怡傳染了嗎,怎麼就想到了吃啊?」林傲君努努嘴,「應該快了,不過我覺得不要對伙食太期待。」
廢太子的爹讓人去找他老伴,找了半天一無所獲。但是距離槐老太婆安排的時間越來越近,來幫忙的人也都嚷嚷著肚子餓了要吃飯。
這麼熱的天氣,廢太子的屍首放在這裡也好幾天了。再不下葬他們自己家受得了,周圍的村民也不樂意。
吉利不吉利是一回事,關鍵是會臭。
於是廢太子的爹只能先安排開席,招待這群來幫忙的人先吃飯。
正所謂千年琵笆萬年箏,一把二胡拉一生,嗩吶一響全劇終。初聞不識嗩吶音,再聽已是棺中人。躺闆闆睡棺棺,然後一起埋山山。埋山山哭喊喊,全村都來用飯飯。1
一邊開席上菜,一邊的農村民間樂團就開始敲鑼打鼓地吹奏起來。
「你還別說,這吹得真得勁兒。」林傲君點評了一下,「抑揚頓挫,很有架勢,不難聽。」
孟舒語吐槽:「我看你這是有毛病,幾天沒聽你那睡前相聲,耳朵癢了吧。」
「相聲怎麼了,相聲它不香嗎?」林傲君嗤笑一聲,「總比一會兒聽到給廢太子哭喪好聽。」
陶嘉怡嫌棄地看著大瓷碗裡的菜:「這聞起來好腥氣,油膩膩的。料還放的這麼多,雞肉里老抽放的太多了吧,不是白切能吃?」
沈書易給她夾了一筷子炒青菜:「乖,我知道沒有雞味。你就湊合吃一點兒吧。」
四個人一邊嫌棄一邊隨便扒拉幾口白米飯,不敢多吃。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廢太子的爹就招呼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把棺材往墳地那邊去抬。
「不行,得加錢。」領頭的那個人看起來就一身的腱子肉,十分不好惹的模樣。「不加錢我們就走了。」
廢太子的爹滿臉汗水:「不是,說好是一人一百,怎麼就加錢了?」
那人挖了一下鼻孔:「上次是上次,這次我們就要一百五。你給不給,不給就自己把你這死鬼兒子拖到村口那邊去。」
「就是就是。」旁邊幾個閒漢顯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多加五十有什麼,今天可是你兒子大喜的日子,多出點嘛。」
廢太子的爹現在就一個人,如果這個時候廢太子的媽在就好了。她一個人的戰鬥力能從村口罵到村尾,還不帶喘氣。
他萬般無奈,只能一人多出五十塊錢,好讓這個鬧劇一樣的「婚禮」順利進行。
那人把錢揣在兜裡:「這就對了,你那死鬼兒子活著的時候都是個小畜生。要不是死了,那還能找個媳婦。」
「你,你嘴巴乾淨些。」廢太子的爹色厲內荏,「當著面兒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