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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呢?」馮靖下意識問。
秦灃道:「裡頭悶,她出去站會兒。」
廊下,秦鸞尋到了方天。
「還得謝你替我們報官。」秦鸞道。
「正好見著您和二公子離開,進鋪子一問,才曉得出狀況,」方天左右看了看,壓著聲,道,「爺說,衙門按章程走,不打眼。」
方天對林繁的指示很是信服。
他們爺作為指揮使,腰牌一出,當場就能將妖道擒獲。
可是,一前一後到場,若有人細細琢磨,指不定就發現秦姑娘與他們爺有往來。
倒不如讓馮靖帶人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當然,他也與馮靖透過底。
秦大公子不似個紈絝,此事恐有內情,不要粗魯辦事。
看吧。
現在這樣,秦大公子證了清白,妖道入獄,秦姑娘與他們爺認識、那也是在衙門裡認識的。
不是很好?
秦鸞聽著也覺在理,順著又問了一句:「你們那時剛好到?」
「我們當時……」方天頓了一下。
險些說漏嘴了。
他們爺到得其實比秦姑娘還早呢!
只是沒有進鋪子而已。
為的是讓秦姑娘先在鋪子裡坐會兒,看看裡頭文房、擺件。
若是早早上去,一說上話,還怎麼發現秦姑娘喜好哪一樣東西?
他們爺那麼看重這份謝禮,他若稀里糊塗說漏了,肯定挨罰!
「當時,」方天重重點了點頭,「剛到。」
正說著,兩個赤衣衛架著那道士,把人押進了一屋子。
方天忙轉了話題:「是得好好審審他!」
秦鸞頷首,過去一看,才知是林繁來審。
那道士癱坐在地上,有氣沒力。
林繁問了三問,道士一聲不吭。
「怎得?」林繁靠著椅背,不急不躁,「你不說,我可就替你說了。」
道士還是不語。
林繁慢悠悠地:「二皇子妃先前身子不適,請了永寧侯府大姑娘貼符,二殿下認為皇子妃失言因貼符而起,於是請鄧國師給秦家一點教訓,鄧國師便讓人出手,順便試試秦大姑娘的能耐。」
那道士瞪大眼睛看著林繁:「你也太能編了!連二殿下都敢汙衊?」
「那我再換一個,」林繁輕笑,語氣愈發漫不經心,「顏述因強搶民女被流放,輔國公府記恨我逮了他,同時,鄧國師對秦姑娘的道行十分好奇,兩廂一拍即合,讓你拿同樣罪名汙衊秦大公子,看我會不會抓人。」
「你怎麼不去寫話本?」道士叫道,「全是胡說八道!」
林繁道:「進了赤衣衛,我的話為準。
皇上未必信我的話本,可你誣陷忠臣之後是事實,你的命呢?
還是說,等著鄧國師救你?
他會救嗎?」
道士咬著牙:「什麼鄧國師,貧道不曉得!」
「不知本朝國師?你修的是什麼道?」林繁笑了起來,「閉關嗎?」
道士又閉緊了嘴。
林繁似笑非笑看著他,又胡扯了幾句,讓人把他帶下去。
一同聽審的赤衣衛,面色凝重。
別看指揮使剛才問話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還多是自編自說,但要緊的點,已經摸出來了。
從道士的反應來看,他就是鄧國師的人。
鄧國師讓他對秦灃下手。
起因,大抵是衝著永寧侯。
誰讓那是鄧國師呢?
小人之心、排擠忠良,壞事多的呢。
林繁起身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