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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歡看到後,問:「大人以前給女人選過胭脂嗎?」
「沒有。」
虞歡微笑,故意道:「也是,這種事情,向來是夫君為妻子做的。」
齊岷:「……」
虞歡伸手去拿齊岷手裡的胭脂紙,沒抽出來,抬眼,對上他微慍的眼神。
虞歡有恃無恐,用力,一點點抽走胭脂紙。
齊岷負手,看見虞歡把胭脂紙送入唇間,用唇瓣抿住,移開眼。
「戌時開席,快些。」
說罷,人朝屋外行去,春白忙讓開。
外面暮色似又深了一些,齊岷走下臺階,抬手,看見了指腹上濃麗的紅色。
跟虞歡的唇一樣,旖旎,誘人。
齊岷心神驀然有點亂,闊步離開。
戌時,宴會準點在承雲閣頂層的宴廳裡開席,程義正坐主位,把右下首的位置留給齊岷,挨著齊岷而坐的是虞歡,對面則坐著辛益、辛蕊兄妹。
打從上島起,辛蕊的臉色就沒好看過,眼看齊岷、虞歡並肩坐在對面,更是食難下嚥。
辛益用餘光看見她怨婦似的瞪著齊岷,忍不住伸腿踢了她一下,辛蕊轉頭,看見辛益近乎於咬著牙說:「你能不能有點骨氣?」
辛蕊橫眉,轉回頭,化悲憤為力量,開始大快朵頤。
酒過三巡後,程義正拍拍手掌,叫來伶人助興,席間一時珠歌翠舞,好不熱鬧。辛益便在這時候以出恭為由離席,走前交代辛蕊:「別喝多,一會兒先回屋裡待著,不用等我。」
辛蕊應著「哦」,不疑有他,沒一會兒後,又有一人站了起來。
這人是齊岷。
辛蕊的目光立刻一直,黏在齊岷身上,一時竟沒能聽清他起來後所說的話,眼看著他人轉身朝宴廳外走,本能地站起來。
「喂!」
出聲這人是主座上的程義正,語氣裡透著不快。
辛蕊也很不快,板臉回頭。
程義正諷刺:「你是別人的跟屁蟲嗎?」
辛蕊臉頰一紅,看一眼對面的虞歡,憤憤不平地坐回原位。
齊岷離開宴廳後,叫人嚴守在外,保護虞歡,繼而走下承雲閣,朝著園林後面而去。
觀海園是私家林園,防備並不嚴,夜裡更是方便勘察,齊岷下樓後不久,便在一處迴廊裡跟辛益會合。
辛益低聲道:「頭兒,東南角挨著樹林那塊,就是園裡的禁地,說是以前建園的時候鬧過人命,風水不詳,所以封著不讓人進。要去探一探不?」
齊岷點頭,二人很快走下迴廊,借著夜色的掩映躍上牆頭,提氣朝東南方向掠去。
所謂園林禁地,實則是一塊坍塌的廢墟,按照原本的設計,這塊廢墟本是要建成一座層臺累榭的高樓,然而搭建閣樓時意外發生坍塌事故,壓死了不少工人。程家家主震動,叫來風水先生做法事,才知道這地方陰氣極重,不宜人居,於是下令把閣樓四周的院牆都圈起來,並栽種辟邪鎮宅的槐樹跟園林整體隔開,劃成了園內禁地。
據說,打觀海園建成以來,禁地裡就沒人進去過。
齊岷、辛益從瓦簷上飛掠下來,果然見婆娑槐影后漆黑一片,沒有半盞燈火。辛益貼著牆朝那頭一看,回來沖齊岷匯報:「頭兒,有人把守。」
院牆那頭,正是禁地入口,大門外正站著兩個人,看模樣應該是程家的護衛。
齊岷朝牆垣上方示意,二人翻牆而入。
古槐後,庭院深深,地磚裂縫裡長著及膝高的雜草,二人皂靴落在上面,無聲而行。齊岷借著淡淡月光拐入廊口,迴廊內側是一排廂房,齊岷伸手在門扇上摸過去,收住腳步。
辛益跟上來,一摸門扇,發現灰塵極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