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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會兒是沒什麼煩惱了，而且人已經極度犯困，沒一會兒就睡沉了。

江寒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在深更半夜回了家，他吹了幾個小時的夜風，起先還沒有任何不適，這會兒躺在沙發上沒兩分鐘人就開始不舒服。

嗓子疼、頭暈。

但他心情極好，以至於精神還不錯，沒什麼睡意。

他在沙發上躺了五分鐘，然後爬起來，在抽屜裡找了一盒感冒藥，沖了一包喝下，進浴室洗澡，浴室裡熱氣蒸騰，他閉著眼睛，滿腦子都是顏菲。

口乾舌燥，他添了下唇角，用力地抹了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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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智最近交了個女朋友，被戀愛滋潤得神清氣爽，看什麼都特別順眼，他今天早上來公司上班，還給全公司的同事帶了自己女朋友親手做的小餅乾。

事務所規定冬天的作息時間是早上八點半上班，下午五點半下班，中午有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許智身為江寒的助手，通常都來得比較早。

因為江寒習慣性早到，有時候六點多就會來公司。

今天林浩軒找江寒有事，來辦公室卻沒見到江寒的人，一看手錶，已經九點半了，他&ldo;咦&rdo;一聲，問許智：&ldo;寒哥人呢？&rdo;

&ldo;還沒來。&rdo;許智道。

林浩軒摸出手機給江寒打電話，熟悉的手機鈴聲卻在他的身後響起，林浩軒一回頭，看見一張鼻青臉腫的臉。

林浩軒：&ldo;……？&rdo;

許智瞳孔地震，一副見鬼的表情。

公司裡的其餘人大多都看見了江寒臉上的傷，伸長了脖子往這邊張望，一個個的臉上的八卦欲毫不掩飾，卻只有林浩軒敢開口

&ldo;你這是，跟人幹架了？&rdo;他問了句廢話。

江寒繞過他走進辦公室，坐到軟椅上，開啟電腦，輕笑一聲道：&ldo;反正我沒輸。&rdo;

眾人：&ldo;……&rdo;

就這副樣子，還能笑得出來？

許智覺得有點魔幻。

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冷漠無情、面無表情的寒哥，這不是。

&ldo;你跟誰打架了？&rdo;林浩軒追問。

江寒沒答，這種私事，他不想說，省得顏菲被他們議論，他聽林浩軒道：&ldo;你過兩天就要上庭了，你在這個當口跟人打架，是想頂著你這張臉上法庭嗎？&rdo;

&ldo;無所謂。&rdo;江寒回答。

過兩天臉上的傷肯定已經沒現在嚴重了，影響不大，況且又沒有誰規定了律師不能帶傷上庭，他問林浩軒：&ldo;你找我有事？&rdo;

&ldo;沒事我就不能找你了？&rdo;林浩軒走進去，順手關上辦公室的門，趴在江寒的辦公桌上，好奇心爆棚，&ldo;到底跟誰打架了？快說！&rdo;

&ldo;你保密？&rdo;江寒道。

&ldo;保密，肯定保密，&rdo;林浩軒舉手發誓，&ldo;是不是你那個情敵？&rdo;

江寒點了下頭。

他嗓子還有點疼，去接了杯水喝，一邊道：&ldo;我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對方捱了一頓打，還沒有討到半點便宜，以後也不會有什麼機會了。&rdo;

林浩軒震驚。

&ldo;你怎麼辦到的？你把人家打屈服了？&rdo;

&ldo;靠蠻力是沒用的，決定權也不在我這兒，決定他生死的人是顏菲，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自信，分明已經被明確拒絕了，卻覺得自己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