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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ldo;叮&rdo;一聲開啟，他緊繃著臉往電梯裡邁，手臂上的衣服卻突然被一隻手緊緊地抓住，那隻手纖細白皙，指骨死死握緊。

&ldo;江寒，你信我嗎？&rdo;顏菲抓著他的衣服，抬頭問他。

他不答。

顏菲眼巴巴地望著他，緊接著問：&ldo;我跟曲逸林沒什麼，我這樣說，你信嗎？&rdo;

&ldo;我今天下班後給你打電話，接電話的人是曲逸林，他說你在他的公寓裡，你在雲城那幾年，陪在你身邊的人一直都是他，你們無話不談，連我跟你表白被你拒絕的事情你都會跟他說，而今天，你們……&rdo;

他實在說不出&ldo;你們接吻了&rdo;這樣的話。

好像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刀，刀刀捅進他的心臟。

江寒沉沉地閉了下眼，冷嘲道：&ldo;你現在跟我說你們沒什麼，不覺得可笑嗎？&rdo;

&ldo;我說我跟曲逸林沒什麼，你不相信，所以我在你眼中是什麼人？一邊跟你曖昧不明，一邊跟曲逸林糾纏不清嗎？&rdo;顏菲問。

江寒沒有回答，他掙開顏菲的手，進了電梯。

看著不斷往下下降的數字，他的心越來越沉，越來越沉，電梯&ldo;叮&rdo;一聲開啟，他愣了幾秒，才在電梯最後要關上的時候抬腳邁了出去。

他出了小區單元，卻遲遲沒有離開。

他一直在想，如果顏菲追下來，他就原諒她今天和曲逸林的糾纏，他會強迫自己忘記今天，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是他等了很久，是半個小時還是一個小時，他的腦子已經麻木了，分不清楚。

冷風颳在臉上，一直冷到心底，

他沒有等來他喜歡的姑娘。

他等到了曲逸林。

上天像是在跟他開玩笑，讓他在心情最糟糕的時候見到了自己最不想見的人，那人走到他的跟前，憐憫地看著他。

他道：&ldo;我說過了，她不喜歡你，你沒有資格糾纏她。&rdo;

顏菲嘴角的傷口江寒的腦子裡反覆回放，他深吸一口氣，突然猝不及防地揚手，一拳砸在曲逸林的臉上，男人的力道很重，曲逸林一個踉蹌，嘴角瞬間出了血。

&ldo;你又多有資格？我們的事，不需要你指手畫腳。&rdo;

曲逸林結結實實捱了一拳，他當然不可能只站著被動捱打，他反身就給了江寒一拳。

&ldo;我沒資格？她母親在醫院躺了那麼多年的時候，你在哪裡？她沒日沒夜地掙錢的時候，你在哪裡？她生病住院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的時候，你在哪裡？她母親死了，她哭得傷心欲絕恨不得去死的時候，你又在哪裡？我告訴你，是我，是我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陪她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難關。

&ldo;你不是讀高中的時候就喜歡她嗎？這麼多年，她在最底層苦苦掙扎，可曾聯絡過你？你在她最難過的時候離開她，如今又有什麼臉往她的跟前湊？&rdo;

曲逸林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每一個都像沉重的巨石，砸在江寒的心坎上。

當年他為什麼要說那麼絕情的話，他為什麼就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在她最傷心、最苦難的時候，他不但沒有陪伴她，還在她的心上捅了一刀。

他分神的時候，曲逸林的第二拳已至，他又結結實實捱了一拳。

嘴裡吐出一口血來。

江寒煩悶又暴躁，一口鬱氣悶在心口，反手就和曲逸林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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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思靜今晚沒課，這些天她心情也不大好，今晚和朋友在外面胡吃海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