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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後,沈韶棠卻發現裘宴發了高燒。
他想用泉水簡單地退燒,但是並不管用,期間還發現裘宴身上遍佈了道道細細的傷痕,像是面板被石頭割裂。
在山上等待救援,無異於坐以待斃。沈韶棠決定帶著他下山,尋找求救的機會。
他將裘宴靠在身後,幾乎是扛著個比自己高的男人,往前挪動了一步,差點連帶著裘宴兩人摔下去。
片刻後,沈韶棠帶著裘宴,步步艱辛地走下山道,當抵達山腳時,發現那裡聚集了一群人,每一個面孔都有幾分熟悉。
裘家的僕從婢女,本想抄起工具進山搜尋,發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大少奶奶」,所有人都發現了他們。
過了一會兒,老夫人便在素雪的攙扶下,穿過人群來到沈韶棠跟前。
「乖兒媳!」當看到他身旁的裘宴,她不禁老淚縱橫,「宴兒……宴兒你捨得撇下娘親嗎?你開口說句話啊……」
「他只是昏了過去。」沈韶棠道。
聞言,老夫人才抹了抹眼淚,「快將他帶上馬車,讓紫兒瞧瞧。」
沈韶棠本想將裘宴交給別人,但是對方的手一直攥著他的胳膊,怎麼都扯不下來,無奈只能由他將人送過去。
馬車上,裘紫見到自家二哥這副慘樣,也露出驚異的表情,心裡也萬般難受。
二哥是個讀書人,向來斯斯文文,她未見他傷得這般重。
在馬車上只能簡單包紮,想要治好裘宴的傷,還需要回裘家,開幾服藥吃才行。
到了傍晚,裘宴便悠悠轉醒了。
他睜開眼望著滿屋子的人,只覺得吵鬧,開口便問沈戈言在哪裡。
老夫人滿臉心疼,便讓人將他叫過來。
沈戈言人已經恢復大半,只是精神有些疲倦,他站在底邊,剛俯下身把藥碗放在床頭,手腕便被裘宴抓住。
裘宴眼底閃光欣喜的光,「你……有沒有受傷?」
沈戈言微微皺眉,「我並無大礙,倒是你要好好休養。」
一旁的老夫人目光頓了頓,然後逼自己從那兩隻親密的手移開,然後低聲提醒道:「宴兒,快些把藥喝了。」
喝藥時,裘宴也直勾勾地盯著沈韶棠看,見他要走,連忙開口阻攔:「除了喝藥便是睡覺,整日煩悶無聊,嫂嫂能否多留一會兒,與我說說話?」
病人的請求,總是不好拒絕的。
老夫人微微嘆了口氣,便帶著其他人離開了,因為擔心其他僕從照料不周,便將素雪留下來照看裘宴。
「瑤山的事,切不可傳揚出去。」裘紫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她提著藥箱,踏出房門時,對素雪說道。
「奴婢保證會把秘密帶入墳墓裡。」
「……」希望其他人也是如此。
素雪將裘紫送走了,回來卻發現幾名侍女正蹲在花叢裡,正盯著屋門看。
「大少奶奶和二少爺,在房裡做什麼?」
「旁人探病不過一會兒便走,大少奶奶自上午便來了罷……」
正在她們想要深入探討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呵斥。
「好大的膽子,大少奶奶來幹什麼,是你們該說的?」
素雪面色嚴厲,冷著聲道。
幾名侍女面面相覷,然後紛紛起身,訕笑道:「姐姐誤會了,我們……現在就走……」
她們走出了園子,在拱門門口有人發出「啊」的一聲,原來是撞到了人。
侍女捂著發紅的額頭,連忙道歉:「袁公子,我不是有意的。」
袁爍見到女孩貌美,心下一陣蕩漾,連想罵人的心情也一乾二淨。
他寬容地笑道:「快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