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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半蹲在他面前。
沈韶棠剛想答應,但是站起來的時候,卻沒有想像中疼痛,他……腿上的傷竟然癒合了?
「不必了,我傷得不重。」他說著,便步伐輕盈地走了兩步。
兩人俱是沉默半晌,裘宴緩緩直起身,心情突然有些失落。然後響起了沈韶棠驚訝的聲音:「我們怎麼在這,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座山廟明顯跟他們去的那裡不同,臺階上佇立的神像聖潔悲憫,亮堂乾淨,哪裡還有什麼風鈴、怪物?
袁爍解釋道:「方才我們走錯路,進錯了廟,才遇到那隻怪物,我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這裡才是真正的山神廟。」
幾人上了香火,走出廟宇的時候,外面的白霧已經散了,空曠的山野沁著涼爽的晚風,橫掃千里萬裡。
他們走下山道,車夫已經等候多時,待長鞭在空中劃過,黑馬嘶鳴向前奔跑,馬蹄在地上揚起漫天塵土。
只是,車轍上似乎多了另一條痕跡。
回到裘家。
老夫人沒有入睡,在聽到門童通報後,便披著一件大氅,在素雪的攙扶下去了前廳。
沈韶棠渾身髒透,只能去換身衣裳,老夫人便把裘宴叫到跟前,問起了今日之行。
「都按娘說的做了。」
老夫人偏頭看了眼裡屋,皺起稀疏的眉頭道:「你別瞞著我,今天定是出了事,你看這孩子摔的!」
裘宴無奈,將遇到妖廟和怪物之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罷了罷了,人都平安回來就好了,早知你們有此一劫,我怎麼都要攔著……」
老夫人連聲嘆氣,直到沈韶棠從屏風後出來,她才笑著將他招過來:「讓我看看,傷著哪裡沒有?阿宴,你就是這樣陪護的?」
「只是虛驚一場,娘不必擔心。」沈韶棠說道。
老夫人又拉過他的手,上下將他打量,直到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那鐲子你不喜歡?」
見他一臉茫然,她轉過頭看裘宴時冷下了臉。
「娘,我忘了……」裘宴牽起一抹尷尬的笑容。
那翡翠鐲子,至今還在他屋裡。
老夫人冷哼一聲,然後命素雪去煮了碗薑湯,言談間對唯一的「傷員」,顯示出獨特的關懷。
「娘,我讓人去廚房做幾個小菜。」
裘宴微微躬身,便自行出去了。
……
從瑤山回來後,袁爍就感覺好友變得不一樣了,倒也不是特別大的改變,就是一些微妙的細節變化。
比如,他平日裡看書最是專注,現在卻時而發呆出神,彷彿整上午都停留在那一頁。還有寫字時,書法比從前遜色不少,因為字跡總是很飄忽急躁。
連午後閒暇逗鸚鵡,不知裘宴說了什麼,鸚鵡氣得差點把尾巴毛都抖下來了。
袁爍看不行去了,簡直想將此事告訴老夫人,讓她老人家來管管,至少不要再嚯嚯他家小鸚鵡了。
「阿宴,你最近怎麼了?」袁爍睜大了眼睛,一臉狐疑:「你不會是被那山裡的妖精奪舍了吧?」
袁爍轉了個方向看書,「想什麼,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妖精。」
恰在此時,他的書童從門外進來了,口中喊著不好了。
「什麼事,好好說來。」裘宴拿書指了指書童,後者立即停住腳步。
「大少奶奶他……他被盤子砸了!」
「什麼!」裘宴騰地一下從座椅上起來,氣勢沖沖的當下便要回裘家。
「等一下,他還沒說完急什麼?」袁爍連忙喊住他,對書童問道:「你家大少奶奶傷得如何,是誰下的黑手?」
「沒……沒傷著。」書童卻搖了搖頭,「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