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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仨可以說全是靠舍友傅博思活下來的,傅博思是個學霸,在捕食球花吞掉第一個同伴後,他就很快地找出了過這片食人花林的方式。來之前傅博思帶了筆記本和筆,幾乎寫了滿滿一本子的各種動植物的習性和食用指南。
過了食人花林再走大概半個小時,就會看見正前方有一座沒入迷霧的吊橋,吊橋連線著這頭的峭壁,再沒入看不清去向的那頭。
當初傅博思以一人之力將他們全勸過了吊橋,然後在吊橋的那邊,一棵參天巨樹紮根在崖邊,樹底足足有八座桌椅床凳俱全的小樹屋。巨樹底每日都會長出新鮮味美的蘑菇,還有足球那麼大的蝸牛,肉質緊實而又鮮美。每日都能抓到許多,食之不盡。
「我猜可能要有八個人,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傅博思推著眼鏡說,在他們被困在這鬼地方一個多月後。
這一個月他們的生活比剛進這個空間時好的多,因為蘑菇和蝸牛肉裡充滿了能量,他們除了偶爾焦躁於出不去這空間外,每天的日子過得還挺充實。
不過能出去當然是最好的。
趙正凱充當著引路人,將過了捕食球花林的一行人帶往小樹屋。
顧蘇裡和甘亦風是他們的學弟,趙正凱認得黃秋姑,反而是系主任龔建平他不大認識。還有一看就來頭不小的宋成義和他的保鏢。
「我們那兒有條小溪,還有許多吃的。」趙正凱驕傲地說,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他們的背簍。
他們的背簍裡裝滿了竹筒,顧蘇裡的手上竟還抱了一個大螺殼,甘亦風牽著趙安琪的手,趙安琪的另一隻手抓著顧蘇裡的袖子,顧蘇裡空出的手和其他人一樣都握了根尖銳的木棍,謹防林內可能有的危險。
「這林子裡沒有大型食肉猛獸,至少我們從未見過。」趙正凱說,「林子裡有兔子,松鼠,貂,鹿……能傷人的基本上就蛇和蜥蜴,比起它們那些植物更加可怕。不過我們只在這座山待著,也不去其他地方,這附近的蛇蔓和食人花的領地,傅博思都記下來了,到時候你們可以抄他的筆記。」
顧蘇裡問:「你們進來的時候,也是八個人嗎?」
趙正凱目光一閃,道:「是八個人,我們那行人裡也有個小孩,被蛇蔓捲走了,他媽不肯相信孩子死了,就帶著幾個大人去救,然後就只剩下我們三個,還有個老人。」
李俊鵬:「那那個老人呢?」
趙正凱說:「血月的時候被嚇死了,這裡每個月都會有一次血月,血月那天非常詭異,最好待在樹屋裡不要出門。」他頓了頓,道,「後天就又是血月了。」
好不容易穿過樹林,來到掛著吊橋的懸崖邊。
濃霧遮住了大半段吊橋尾部,黃秋姑一看就腿發軟,龔建平也是,又開始抹腦門上的汗。
甘亦風忍不住抱起趙安琪,嚥了咽口水道:「這吊橋是要一個一個過嗎?」
趙正凱道:「可以
一起過。」說罷,他主動走在了最前方。
宋成義最先跟上,李俊鵬則留在他們最後斷後。
有李俊鵬在身後驅趕,黃秋姑和龔建平想磨蹭都沒法磨蹭。
他們很快踏入了霧裡,順著鐵索在大霧中走。
大概走了十分鐘,甚至可能有近十五分鐘。大霧濃得伸手不見五指。
顧蘇裡甚至忍不住問黃龍這橋到底有沒有危險了,黃龍仍讓他放心。又走過幾步,大霧散去了,眼前是一片碧綠,高大參天的樹果然一眼望不到樹頂,那巨大的樹冠,彷彿遮天蔽日,而底部的樹幹大概有一排樓那麼粗壯,紮在離崖五六十米處,正正好堵住了前方的路。
大樹底部,八棵矮樹繞圈圈似的圈出一塊空地,每棵矮樹離地約莫兩臂,託著個與他們寢室差不多大小的木屋,木屋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