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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翻湧了一場驚濤駭浪,臉上卻是努力維持的平靜無風。
上午是斯內普的魔藥課,今天他讓學生們單獨製作鎮定劑。羅莎琳德看了看桌子上的坩堝,裡面咕嘟咕嘟地冒著泡,她在心裡鬆了口氣——最起碼魔藥課還是看不出什麼變化來的。
「沈小姐,我假設你知道綠色和橙色的區別,」斯內普的聲音驀地從她頭頂上傳來,「如果你的腦子沒有被巨怪啃食的話,請你告訴我,螺旋上升狀的綠色霧氣是怎麼因為你的攪拌變成這一鍋失敗的蒸騰著黃霧的橙色毒藥的——怎麼,你一個人做不出正確的鎮定劑嗎?」
「抱歉斯內普教授,我,我這就重新做。」羅莎琳德有一瞬間都聽不真切自己的聲音,斯內普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塞德里克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背影,覺得她似乎在顫抖。
她確實在顫抖——她不光沒看見綠色的霧氣,甚至黃色的霧氣和斯內普口中橙色的藥劑她都沒有看見。
她眼裡的只有一鍋深灰色的濃稠的液體。
越過她自己的坩堝,她把視線放在身旁好友製作的藥劑上——同樣的,深灰色濃稠液體。
斯內普把她做的魔藥收走了並沒有讓她再做一份,只讓她交一份五頁羊皮紙的論文。
收拾完課本,羅莎琳德整個人就像是被施了奪魂咒一樣木然地和跟著人群走出教室——她抓著塞德里克的手,像是抓著這世上僅剩的希望。
「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情?」塞德里克帶著她來到黑湖邊,他們上一次這樣散步還是一個多月前。
「沒有啊——」少女搖頭否認,「我能瞞你什麼?」
「除了那枚平安扣,它為我擋下了阿瓦達索命咒,」塞德里克注視著她的眼睛:「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可是你和我說實話——真的就只有那枚平安扣起作用了嗎?」
「……當然。」羅莎琳德回望著他,「我在魔藥課上的表現一向差勁,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沒有因此受影響嗎?」少年眼裡難得在看向她時也多了絲不信任,只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確實讓他不能不懷疑。
羅莎琳德嘴角往上揚了揚:「我要是有什麼事的話,現在肯定也不能站著你面前呀。」
與她沉默地對視了一會兒,塞德里克仍不打算相信她——這怪不得他,雖然知道伴侶間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信任,但是現在他總有種被強行置身事外的錯覺。
他決定待會去問問龐弗雷夫人——這個小東西不肯告訴他,那他就自己找答案。
可是事與願違,龐弗雷夫人也說她是憂慮過度,因為羅莎琳德曾事先央求過她不要把魔咒反噬的事告訴塞德里克以及她的任何朋友們。
「或許,」龐弗雷夫人看著他轉身時流露出的失望,做出一個不太像她的決定,「你可以問問鄧布利多校長——我是說,他可能會知道一些,因為他也給沈小姐治療過。但他也有可能不知情,你能懂我的意思,對吧?」
少年聞言先是一怔,隨即點頭致意:「謝謝您龐弗雷夫人,我知道了。」
他果然沒猜錯,自己的未婚妻真的瞞了自己什麼。
上次進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還是因為三強爭霸賽,不過這次他來的不巧,鄧布利多並不在。
一整個下午,他們都心照不宣地沒有再談論起這個話題,羅莎琳德也慶幸得很:下午只有一節魔法史課,不需要用到魔杖——她總覺得塞德里克已經猜出了什麼,但她也不敢旁敲側擊地去問,不然平白添一股「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暗示,那可就真是和她心裡已經差不多做出的選擇背道而馳了。
級長日常巡邏檢查,今天是個陰天——抬頭不見星月,唯有他們手裡的兩盞油燈發出暖橘色的柔光。
思慮許久,羅莎琳德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