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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話長,先走。」
話音落地,前方不遠處就傳來了幾道人聲。
似是秦家人回後院了。
避無可避,只一旁有個湖泊,姬玉落下意識便要摁著霍顯進水裡躲一躲,卻被他拉住衣袖。
他淡聲道:「水涼。」
姬玉落本以為他是來兜底的,沒想卻是關鍵時候掉鏈子,只說:「都什麼時候了你——」
霍顯驀地俯身下來,靠在她耳側,說:「玉落小姐,換個思路,倒也不必回回都將自己弄得那麼慘。」
姬玉落一怔,耳根彷彿被人吹了口氣,有點癢。
這聲「玉落小姐」她聽慣了,只是往常旁人這麼喊,都十分正經,怎麼從他嘴裡說出來,莫名帶了幾分戲謔的意味。
且換個思路,她不由掃了眼四周,還能怎麼藏?
而當她揣摩起霍顯話裡的意思時,耳側覆上一道溫熱柔軟的觸感,和呼吸。
她面無表情,麻木地站在原地。
竟然無師自通地明白了霍顯的意思。
她平素仗著輕功好,遇事就跑已經習慣了,哪想他說的換個思路,竟是光明正大地……搞事情。
前後的腳步聲迫近,漆黑的小徑被火把照亮,只聞聲音戛然而止,為首的僕從舉著火把,磕磕巴巴對一臉懵怔的秦威道:「老爺,方才見一男一女行跡可疑,就、就——」
他們看著一旁的兩個人,忽然說不出話來。
霍顯這時才慢悠悠地直起身子,姬玉落只覺耳側麻麻的,耳垂在他的唇離開時墜了墜,像是耳璫下的珍珠被什麼拉扯了一下。
他將姬玉落擋在身後,訝異地挑了下眉,但對面眾人顯然比他更震驚。
還是霍琮先反應過來,指著他道:「霍顯,你要不要臉!」
作者有話說:
霍顯:親老婆要什麼臉!
提問,請問落落耳璫下的小珍珠是怎麼被拉扯的?
(來晚了!跪
第49章
沈青鯉已經順利脫身了。
他帶著拓泥回到客棧時, 謝宿白正抱著手爐對窗賞景,瞳孔裡流轉的儘是車水馬龍的繁華夜景,而他面上紋絲不動, 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來。
這些生機在他眼裡, 都毫無意義。
他搖著輪椅轉過身, 看沈青鯉狼狽的模樣, 問:「秦威察覺了?」
沈青鯉拍了拍肩上的浮粉,說:「沒, 只是撞上另一隻賊了,你猜猜是誰?」
謝宿白沉默, 「落兒吧。」
沈青鯉將拓泥遞上, 謝宿白便將此物交給了身後的傲枝,傲枝接過,躬身退下。
四下無人,沈青鯉才說:「她比我先到一步, 大抵是看到我拿了什麼, 我卻沒瞧見她的,但她竟是與霍顯合謀動的手,她性子獨, 什麼時候願意與旁人摻合在一塊了?而且你說她的目的是趙庸,去秦家做什麼?」
謝宿白添茶, 將茶盞推給他,說:「當初趙庸昧下喬家那麼大筆銀子, 你說與雲陽財政有沒有關係?秦威是那年被派去稽查帳本之人。」
沈青鯉怔了怔,「你早就知道姬玉落要找的人是趙庸?」
謝宿白沒應, 便是預設的意思。
沈青鯉捏住茶盞的動作頓了瞬, 姬玉落從不提起從前之事, 但謝宿白將她帶回催雪樓之際便已查清她的底細,沈青鯉自然也有所耳聞,也知她這些年一直在找一個人,卻上天入地也沒此人的音訊,沈青鯉還納悶呢,什麼人這般難找,後來知道是趙庸時著實驚了一番。
然謝宿白早早知曉,卻藏著不說……嘖,想來是怕她上京壞了計劃。
沈青鯉沉默了少頃,一時不知要說些什麼,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