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頁(第1/2 頁)
考桌前,胤礽已經一身冷汗。越作答越感到力不從心,沒有想過會被要求一同參加考試。
即便年少時學過一些數理之術,但也是多年不曾運用,解題公式都還給了夫子。
近年根本沒有時間去靜下心讀書。
在索額圖一系被連根拔起後,他無法不去謀求新的支援力量。如果沒有支持者,真就是仍由康熙收拾。
人,一旦獲得過至高地位,有幾人能說退就退?
胤礽不甘束手就擒,更不敢萌生退意,因為已經做了二十九年的太子。
上一個做了三十多年太子的人是漢朝劉據。
讀過史書的都知道,漢武帝是怎麼對待那個嫡長子的。父子反目,最終劉據被親爹逼迫自殺。
以史為鏡,大清朝的第一個太子如不能順利繼位,最終能有好結果嗎?
因此,不論康熙是否還疼愛他,或是僅僅在做表面功夫,反正要抓住每一個機會。
熊賜履作為南黨之首,接連多年負責科舉會試事宜,而是康熙親自任命他為太子授課。
送上門的人脈,豈有不抓住的道理。
胤礽透過熊賜履,以科舉取士中考官們佔據的主動選擇權,明裡暗裡拉攏南方文臣勢力。
不料,昨天發生了一件事,熊賜履來毓慶宮請辭。
說是年事已高,馬上就要七十歲了。儘管還想輔佐太子,但身體的衰老讓他真的力不從心。皇上已經批准他的辭官請求,等交接了手上事務,希望能早日回鄉。
胤礽非常詫異。哪怕知曉康熙與主考官生出嫌隙,鬧出了何焯三人被破格錄取,但不曾料到熊賜履居然選擇就此離開朝堂。
這人竟是退得如此徹底嗎?!哪怕是向康熙妥協,也不用徹底投降,竟是一戰也不戰吧?!
勸說也是沒有用。
熊賜履表示早年輔佐皇上,希望君臣之間善始善終,至少明面上如此。他是儒家出生,不願步索額圖的後塵,最終落得一個惡名。
胤礽聽得明白,他留不住人,因為康熙只給了二選一的單選題。
熊賜履要不就是自動請辭,好歹還能留個好名聲。
這樣也能消弭此次科舉考官們與皇上的衝突矛盾,不讓康熙擴大打擊面,把其他南方文臣也牽扯進來。
若非如此,去年索額圖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鑑。
熊賜履也許沒有索相那般的罪行累累,但是他也別想全身而退,別想保全這一世的美名了。
索額圖不見棺材不落淚,熊賜履卻是選擇了及時止損。
胤礽不甘心,但也不能對熊賜履徹底翻臉。
人走了,茶不會立刻涼。只要熊賜履不死,影響力仍在。作為太子哪怕得不到那些官員的全力支援,至少不能把人都得罪死。
不順心的事接二連三,壓力一天比一天大。
哪有心情去讀數理格物,豈不是讓本就頭疼的腦子越發頭昏腦漲,要放鬆也是去找如花似玉的女眷。
樁樁件件,導致了眼前的困境。
胤礽瞧著試卷,多處空白。一些曾經學過的知識,如今也沒法得心應手地作答。只怕此次是要顏面盡失,只能考個倒數了。
話說回來,不管這次摸底考是不是坊間傳聞是何焯攛掇的,之後也絕不會讓此人好過,何焯別以為就能安安穩穩在京城當差。
考場中,有人似熱鍋上的螞蟻,就有人下筆如風。
武拂衣奮筆疾書,而否認她是此次考試的始作俑者。
提出摸底考且設計考卷的人是胤禛,這會他應該在北郊院子悠閒午睡。
眼前的卷子,並不是胤禛設計的原題版本。
武拂衣上交給康熙後,特意說了不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