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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已經臘八,再過幾天皇上就要封印,六部衙門等也是進入春節假期不辦公的狀態。
再不給保泰冊封,下個月春節裡的一串祭祀祖先流程,他是以世子身份參加,還是以親王流程參加?
這種事情徒增尷尬與麻煩,以康熙的性子不可能照顧不周,說不準就是有意為之。
保泰的能力不算出眾,只是投了好胎,否則以其現在的本事是掙不來親王封號。但要說奪去他的封號,這人從不曾犯過大錯,就連欺行霸市的惡習也沒有。
既然保泰早晚能襲爵,為何要為難他?
若非對保泰有意見,就是福全臨死之際做了讓皇上極度不愉快的事情。
結合今天康熙的態度變化,一種令人不敢置信的猜測冒了出來。
福全莫不是膽大到讓康熙廢太子,而且還給舉薦了自認為不錯的胤禩吧?
太子被廢,老八上位的可能性也極低。
康熙目前的心態,是他可以給,但其他人不能爭。那個第一個叫他廢太子的人,其實是往他臉上抽巴掌,指責他教子無方。
對建議者生氣發火是必然的。接受廢除胤礽的太子之位,但不會再接受其推舉的人選。把臉讓人反覆抽打,康熙絕不會做這種事,就是孝莊復生命令他也不行。
不考慮老八,那要考慮誰?
答案,呼之欲出,就在今天康熙陰陽怪氣的態度中。
胤禛揣度至此,左手手指微微一顫。
他竭力面不改色,身形不動,而剋制住了情緒外洩,卻也不可避免地心頭一陣火熱。
身為有抱負的皇子,距離龍椅更進一步,豈能不心生激動。或該說,世上有幾人真能對送上門的皇位視如塵土?
還真有。
胤禛抬眸,武拂衣安安靜靜地坐在面前。
老鬼並非不爭是爭,而是真的不想要。之前認真分析過四阿哥繼位的必要性,她也不情不願,不給正面回應。
武拂衣一五一十地說完,靜待胤禛分析康熙變化的起因。「如何?你對皇上的想法怎麼看?」
胤禛心念一轉,如果直言他認為康熙起了意屬老四繼位,老鬼會不會蓄意搞破壞?
「應是皇叔與皇伯父的離世,讓汗阿瑪覺得世事無常,情緒上起伏波大了些。」
這就掩去了關鍵性推測,而說:「你在制鐘處呆了近兩個月,沒在他面前晃悠,他有些想孝順的老四了,表現也就不同。念著哪個兒子,也就對其嚴厲些。」
「是嗎?」
武拂衣是不夠瞭解康熙,並且在面聖時礙於禮數規矩不能全程直視皇上,無法捕捉微表情與微動作細節。
但眼前對於胤禛又是不同。
下一刻,倏然出手,直接捏住他的左手兩根手指。
胤禛猝不及防被捏手,想甩卻又甩不開。「你做什麼?動手動腳,成何體統。」
「少冤枉人,我才沒動腳。」
武拂衣卻沒鬆手,還把胤禛的手指給提起,在他面前晃了晃。
「這是友情提示你不要撒謊。剛才注意到你在思考皇上的用意時,儘管面無異常,但手指微微顫了顫。這可能是激動的微動作。」
胤禛:不好,被發現了。
也是絕了。老鬼觀察他,怎麼就觀察地這般仔細。
武拂衣可不就要觀察仔細,謹防被坑,也能更好坑人。
至於胤禛激動的理由,不可能是他剛剛說出口的,康熙感嘆年事已高就渴望多見一見孝順兒子。
有個詞叫做欲蓋彌彰。
瞬間聯想到胤禛能為之激動卻又要隱瞞自己的事。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小心眼了?」
武拂衣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