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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清背靠著姬於燼,像是整個人都窩在姬於燼的懷中一般,溫度不斷從他那邊浸染過來。
姬於燼手碰了下楚風清的手,皺了下眉,「手怎麼這麼涼?你在外面站了很久嗎?」
他順勢用腳也碰了下他的腳,「嘖」了一聲,「像是從雪地裡把你撈起來的一樣。」
他說著用被子將他裹緊了些,幫他把手腳都捂著,楚風清微微一愣,冰涼的身體貪婪地汲取著溫度,不一會連腳都染上了溫度。
姬於燼的手有些粗糙,掌心有一層薄繭,一看就是練武之人,明明都是男子,可他的手掌比他的大了許多。
他手指在他掌中蜷了下,姬於燼動作也頓了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小貓撓爪子。」
「不動了,睡覺。」
下一刻便不由分說地用手捂上他的眼,楚風清睫毛微顫了下,緩緩閉上眼,耳邊傳來強勁的心跳聲,帳篷外冰天雪地,雪簌簌落著,寂靜的暗夜中那道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其實他不習慣與他人的觸碰,小時候他甚至誇張到連隔著衣物的觸碰都無法接受,正常的生活都被影響了,隨著年齡漸增才稍微好轉了些。
只是依舊無法過於親密,就如新婚夜那日,姬於燼的觸碰讓他覺得難以忍受,可為了保命他也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但是……為何現在能這般理所當然,甚至於他自己尋了過來。
楚風清不明白,是因為熟悉了還是因為別的……
罷了,想不通就不想了,這段關係終究是長久不了的。
意識逐漸遠去,最後他想的是,姬於燼要是發現他是男子會不會殺了他呢?
到時能否放過他妹妹和母親,他有種預感,這事瞞不了多久了。
明日得傳封信件回去,讓母親二人先往自己安排的地方去,那地方隱蔽,就算是西廠他都有八成的把握不被尋到。
身邊的呼吸聲漸漸均勻平穩,姬於燼卻有些睡不著,又不敢大動作,生怕會把人給吵醒。
姬於燼手指撓了撓那人的手背,見人沒一點動靜,他「嘖」了一聲,皺了眉,輕聲道:「不止要給你當暖爐使,還不能動手動腳,爺這輩子都沒這麼窩囊過。」
他呢喃了句,「小病秧子你可要有點良心,不能騙我太久了。」
夜越來越深,兩人臥在小小一方榻上。
第二日清晨。
楚風清這次醒的時候姬於燼還在身側,他身子一僵,自己不知何時翻了身,和姬於燼面對面不說,更是整個人都躺到他懷中了,手中輕輕攥著他的衣襟,一幅無比信任的模樣。
這姿勢像是許多年的夫妻,妻子對丈夫深深的依賴。
楚風清鬆開手指,剛想要從他身上移開,可一動不可避免地會擾到姬於燼。
姬於燼眼睛微微睜開一點,眼中還泛著紅血絲,顯然還沒睡夠,他看了眼楚風清。
楚風清一愣,不敢再動作,「你醒了?」
姬於燼看了他片刻,直接將被子拉到最高,將兩人都蓋在裡面,悶聲道:「別鬧,再睡會。」
一片黑暗中楚風清皺了下眉,說道:「君子不可遲於辰時起。」
「呃……」霎時間楚風清聽到了一聲悶笑,而後笑聲越來越大,姬於燼摟著他的腰笑得身子都在顫。
楚風清:「?」
他說錯了什麼嗎?這人好生奇怪。
姬於燼聲音中還蘊著笑,只說了三個字:「小古板。」
楚風清:「……」
「是不是不是君子就不必遵循了?我不想成為君子,我就想當小人,那我就可以繼續睡了?」姬於燼又問道。
楚風清皺了下眉,一時間竟然不知怎麼回答,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