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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今只一個辦法,那便是智取。
「你和阿承玩得很開心吧?我聽阿承娘說,他有了一個很好的朋友。」
可能是沈笙男扮女裝的原因,那嬰靈對待他的態度,要比對顧泓和緩很多。
「他確實是一個很好朋友,我和他在一起玩的很開心。他告訴我很多有趣的事兒。我向他借身體,他也是同意的。」
沈笙道:「現在可以把阿承的身體還給他了嗎?他消失之後,他阿孃一直很著急。如果,你一直佔著這具身體不鬆手,阿承很快便會沒命的。到時候,你不僅會失去一個朋友。要是你母親會知道這件事,也會怪罪你的。」
「母親不會知道的。」
沈笙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是幹過的事兒,別人總有一天會知道。」
見那嬰靈的臉上,現出猶豫之色,沈笙便知道自己賭對了。這個嬰靈自從出道以來,行事便極為兇殘。他明明可以直接搶過阿承的身體,卻和阿承玩兒了好幾天,看來他也很是珍惜這個朋友。
就在沈笙以為自己快要說動他的時候,那個嬰靈突然沖他笑了笑。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
「把你們都殺了不就行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會知道了。」
沈笙當場氣結。
顧泓諷道:「你學別人辦滿月酒、抓周,交朋友。怎麼,你要不要也跟著喝幾個月的奶?」
顧泓的話,顯然是戳那個嬰靈的痛處。
只見嬰靈雙眼通紅,狠狠盯著顧泓,化成一股黑氣直衝顧泓而去,與顧泓剛撥出來的仙劍撞到一起。
顧泓且戰且退。
「怎麼了,你生氣了?我說的可都是事實,你強搶別人當母親有什麼用,不過是為了滿足你那自卑又可憐的情緒而已。這個世界上,你永遠都不會真正的出生,不會有人給你辦百日酒,不會有姓名,你連你自己真正的相貌都不知道。你的母親早就不要你了!」
最後一句話,猶如平地裡落下的驚雷一般,那個嬰靈口中發出嘶啞的低吼,像是一個被戳到痛處的野獸一般。
沈笙眼見顧泓的劍芒越來越遠,知道顧泓是有意將那嬰靈引走。此地還有很多無辜的百姓,很難保證那個嬰靈一怒之下,不會將這些人獻祭出去。
同時,心裡頭也暗自擔心顧泓會不會激怒那個嬰靈,討不到好果子吃。
今晚來參加的百日宴的客人,只不過是被魘住了,迷了心竅。破解之法,也很簡單,拍了拍對方肩膀,灑幾滴清水在對方臉上。
水滴混合著脂粉滑落,隨著沈笙往對方肩膀一拍,那些客人也如夢方醒,快要咧到耳朵根的嘴角此時才放了下來。
他們起初還懵懵懂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待看到自己所處的是一個將軍的墓穴時,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沈笙粗略將今晚大致狀況講給他們聽,只說他們是被邪靈魘住了,讓他們快些走。
那些人知道如果不是沈笙,他們今晚肯定是凶多吉少。當即便向沈笙磕了幾個頭,多謝沈笙的救命之恩。
待那些人的背影消失之後,沈笙便帶著阿橋進了將軍墓。
潘淵正在圍著一個棺材打著轉兒。剛才沈笙救外面那些人的時候,潘淵便進來找徐素秋打算叫上她和自己一起走。
聽到腳步聲,潘淵回頭,聲音竟然帶起了一些哭腔。
「鳳三,徐姑娘好……好像死了。」
這口棺材應該是這個墓主人躺著的地方,沈笙很快便在一個小角落裡,瞄到一堆亂七八糟的白骨。
徐素秋閉目安安靜靜得躺在棺材裡,又手交叉放在小腹上,胸口處沒有一絲起伏。潘淵將手放到徐素秋的鼻間,連一絲微弱的氣息流動都沒有。
沈笙伸出抓住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