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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利用咱們,為什麼我們還要去保護他啊?」何翠章問道。
「因為順手解決眼線,對咱們沒什麼害處。」燕明庭說道。
如果他想深入調查父親的死因,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況這群眼線不一定只是去保護趙夜闌的,否則趙夜闌也不會想除之,那麼一定是這群人還會監視著將軍府的動靜,於他沒有半分益處。索性就將計就計,故作糊塗地將這群人除掉,來多少殺多少,還將軍府一個清淨。
「太麻煩了。」何翠章搓搓腦袋,「這比咱們打仗還複雜得多!」
「就是,這些算計和陰謀,還不如戰場上的陽謀來得坦蕩直接呢。」鍾越紅附和道。
燕明庭嘆氣,若不是沒辦法,他也不想卷進來,但只要邊關安寧,他大軍在握,在京中就少不得要被盯上。
先是將趙夜闌貶職,說不定很快就要輪到他倒黴了。
可是他還要查父親的死因,不能輕易將大權交出去。而案件過去多年,且……他看了眼一個比一個頭大的副將們,感到頭疼。
這群人跟著他在戰場上英勇無敵,卻只適合聽從號令,並不適合動腦。
而他自己在陰謀詭計上面也算不得是個諸葛,頂多是因為接近趙夜闌多的原因,所以才發現了點端倪。
看來要想儘快找到真相,得找個「軍師」才行。
燕明庭和他們交代完,就騎著馬回府去了。此時已過了早膳時間,可下人們一見他回去,才匆忙去準備上菜。
「趙夜闌呢?他還沒吃?」燕明庭詢問道。
覃管家回道:「還沒起呢,半個時辰前去敲門,小高守在門口,說大人倦得很,就不吃早飯了。」
「不吃早飯哪成。」燕明庭自己先吃完,然後端著粥和包子去了臥房。
此時高檀已不知去向,多半是去採買了。
他推開門,喊了一聲:「起來了。」
床上的人沒有動。
他將餐食放在桌上,然後走到床邊,看著熟睡中的人,蜷縮在被窩裡,只露出半張側臉,幾縷髮絲遮遮擋在臉頰邊,他伸手撥開,觸及到細膩的面板,像是剛剝開的雞蛋一樣嫩滑,沒忍住捏了一下,有些愛不釋手地又捏了下:「我的趙大人,您該起床了。」
趙夜闌半夢半醒地拍開他的手,翻了個身。
「懶蟲,你個大懶蟲啊。」燕明庭隔著被子拍了拍他。
「你壓著我頭髮了!」趙夜闌突然睜開眼吼道。
「哦不好意思。」燕明庭連忙收回手,看著他氣呼呼地坐起來,卑微討好地問,「你今天想吃什麼?」
趙夜闌乜了他一眼,將頭髮悉數攏到另一側,一聲不吭地下床,走到門口命下人們去打熱水洗漱。
「聽覃叔說,我去上朝後,你就起來過?」燕明庭走到臉盆旁,看著他用熱毛巾擦臉,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臉帕搓的,臉上有一絲紅暈,這下雞蛋變成紅雞蛋了,他看著看著就暗笑了起來。
「不行嗎?」趙夜闌將毛巾扔進盆裡,便去更衣束髮,只是挑香囊時花了些時間。
「當然行了,只是我以為……你是捨不得我,想送我上早朝呢。」燕明庭笑著走到他身側,看著各式各樣的香囊,頗為新鮮,隨手挑起一個聞了聞,竟有些心曠神怡,「原來你還有這麼多好聞的香囊啊。」
「別碰。」趙夜闌不悅地從他手裡奪回香囊,挑來選去,拿起一枚藍色花紋的布袋,放到他面前,燕明庭登時打了個噴嚏。
趙夜闌立即選中了它,大搖大擺地別在了腰間。
「……」
燕明庭退避三舍,站到門口處,才揚聲問:「這裡面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江離。」趙夜闌氣定神閒地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