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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還疼不疼？」

雖然讓自己不去深究原因，但許折鳶只是腦補了一下就忍不住心疼起微生霽來。

微生霽愣了一下，突然露出了笑容：「現在怎麼可能還疼， 過去很多年了……其實當初應該也不怎麼疼吧，我都不太記得了。」

「那就好、那就好。」

許折鳶下意識伸手想摸微生霽的腹部，卻被微生霽一手攔住了。

「你要幹什麼？」

「誒？」許折鳶被攔住時才意識到自己想幹什麼， 不禁有些微尷尬，「呃， 我就是、就是想看看……」

她尷尬的並不是在赤·身裸·體的情況下觸碰朋友的身體， 而是那麼在意微生霽的疤痕就像是在揭朋友的短一樣。

「傷疤有什麼好看的。」

微生霽的語氣淡淡的， 叫人聽不出情緒。許折鳶不知為何心裡一酸， 眼眶便熱了起來。

「嗚……」

微生霽愣了愣， 不明所以地道：「你幹嗎哭？」

「因為、因為……」許折鳶啪嗒啪嗒掉著眼淚， 把先前受到的一點兒氣惱與委屈， 以及現在的一點兒心酸和不安都哭了出來，「我怕你誤會嘛……」

「誤會什麼？」

「誤會我在意你的疤痕……我不是因為獵奇才想看的，我也沒覺得、沒覺得不好看……」

許折鳶雖然很少說，但一直都很珍惜微生霽這個朋友，即使不像其他人一樣以看偶像的眼光看微生霽，也依然認為微生霽很完美。

外貌姣好、成績優異、家境優渥，對每個人都非常溫柔，在同學以及班級需要幫助的時候也總是在默默付出，並且到最後從來不爭功。

這些是微生霽受歡迎的原因，作為離微生霽最近的許折鳶更是深有體會。

一方面，親密相處兩年才發現微生霽身上的這些傷痕讓她有種莫名的負疚感，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想更多地看看那與完美的微生霽格格不入的傷疤。

只是就連她自己也摸不清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會想去仔細觀察好友身上的「瑕疵」。

「傷疤不好看才是真正的吧，不如說我有時候自己都會覺得噁心。」

「我才沒覺得噁心呢！」

那些疤痕確實算不上美觀，尤其是微生霽擁有著白皙細膩的面板，泡完澡後的鮮明對比十分具有視覺衝擊。

但許折鳶絕沒有噁心的感覺，除了心疼以外她最大的感受是，微生霽原來還有這麼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好好好，我知道了。」

「嗚嗚……不，你才不知道！」許折鳶這樣一想，不知道為什麼更難過了，「你幹嗎覺得自己噁心，我不准你這樣覺得！」

微生霽聽笑了：「這麼霸道？我又沒說自己噁心，只是說疤噁心嘛。」

「才不噁心、才不噁心！」許折鳶討厭死微生霽的這種說法了，雖然還年輕的她並不知道為什麼討厭，但總之就是不喜歡，「你不準再說了！」

微生霽輕輕地嘆了口氣，許折鳶察覺到她的手鬆開了些，就又朝肚子上摸了過去。

「你什麼時候受傷的呀？」她到底還是忍不住問了，趁著自己哭泣的這股勢頭，「怎麼受傷的？怎麼留下了那麼多疤，嗚嗚……你當時肯定很疼。」

微生霽沒有再拒絕她的觸碰，只是輕輕摁著她的手背：「真的記不太清了，都是八歲以前的事，年紀太小沒什麼印象了。」

許折鳶一個澡泡得渾身通紅，哭得又是梨花帶雨，看起來我見猶憐。

「那就好、那就好，不好的記憶就都忘掉吧，你也不要太難過……不要因為這些疤自卑，我一點兒都不覺得醜！」

微生霽望著她：「……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