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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霽幽幽地望著她:「你一直在這裡陪著我?」
「不然呢?」許折鳶抽了抽手,「萬一你要吐,沒人在旁邊看著你被嘔吐物噎死了怎麼辦?」
微生霽笑了一聲,抓緊了許折鳶想要抽走的手掌:「謝謝,麻煩你了。」
許折鳶沒能抽回自己的手,心裡莫名慌亂了起來。
「這……你在我家,這不是應該的嘛……」
為什麼微生霽明明已經清醒了,那雙眼睛還那麼氤氳有風情?為什麼她的臉不紅了,手心還能那麼燙呢?
「借了你的床,你不會介意吧?」
微生霽嘴角含笑,雙眼彎彎,瞳眸中似有深意。她嘴上說著抱歉的話語,修長的手掌卻慢慢摩挲探索著,像是在捕捉獵物般與許折鳶的手十指相扣。
許折鳶只覺得腦袋裡轟然一聲,熱意從脖子蹭蹭往上冒,彷彿喝了烈酒的人是自己一般。
她覺得自己應該抽回手,覺得這樣的接觸太過親密,可微生霽幽深的目光讓她心口酸脹、渾身發軟,完全無法抵抗。
她強迫自己移開目光,聲音缺乏底氣:「我要是介意,就讓你躺沙發了。」
「這麼說你不生我的氣了?」
「我什麼時候生你氣了?」
許折鳶有些混亂,只覺得微生霽的話莫名其妙。
「你吃飯的時候心情很不好,是因為之前和我說的那個話題嗎?」
所謂的那個話題當然是指微生霽的準未婚夫,許折鳶聽她舊事重提,想起她脈脈含情的目光,感受著與自己緊扣的掌心,一時心亂如麻。
「我沒有生氣……」
「但你很不喜歡我這種對待感情或者說婚姻的態度,對嗎?」
許折鳶偏著臉,聲音有些發緊:「我只是覺得……這樣是不會獲得幸福的。」
「可是什麼才算幸福呢?折鳶,你以後又想和什麼樣的人結婚呢?自己喜歡的,長得好看的,還是家裡有錢的?」
許折鳶答不出來,她似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又似乎是不敢去想這個問題。
微生霽輕輕嘆了口氣:「你如果不喜歡,我就去拒絕這樁婚事好了。」
許折鳶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心口處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酸楚、疼痛、慌亂以及不安如毒液般迅速蔓延開,讓她的心臟緊緊縮成了一團。
「你這樣的說法……太奇怪了,」她縮著手,嗓音幹啞而艱澀,「什麼叫作我不喜歡?我認為你應該考慮的是自己的心情。我只是你的朋友……你喜不喜歡對方,才是你能不能接受他的根據吧。」
許折鳶知道的,自己非常狡猾,只會用這種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來掩蓋卑劣。
可是,她確實沒有資格對微生霽的終身大事指手劃腳。
微生霽安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最終舒展五指放開了許折鳶的手掌。
「你說的對,自己的人生需要自己負責,我不應該在你身上尋求指導,畢竟你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許折鳶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最終只能沉默。
「我休息得差不多了。」微生霽翻身坐起,一邊穿鞋一邊歉疚道,「一來就給叔叔阿姨添麻煩了,待會兒我得好好道歉才是。」
「他們不會怪你的。」
「但我心裡很過意不去,唉,回來後第一次作客就喝醉,他們肯定當我沒長大。」
微生霽臉上露出了平日的笑容,語氣輕鬆,彷彿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般。
許折鳶避開了微生霽的目光,勉強笑道:「他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你酒量不好以後還是別喝了。」
「我知道了。」
「霽霽,你醒啦?」就在兩人話題將盡之時,張文娟從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