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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敢, 是捨不得。
捨不得現在這個還會對她撒嬌,沖她笑, 甜甜叫著她老婆的蘇宜, 許若星彷彿看到前方的萬丈懸崖, 她站在邊緣,看著懸崖另一邊的蘇宜,想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可惜,她沒有跳下去的資格。
許若星心尖發澀,這段時間的甜裹著針,遲早有一天,蘇宜會知道真相,會知道她這個老婆只是偷來的身份,會知道那些喜歡本該是對別人的,這些甜蜜會散去,彼時只剩下蘇宜的鄙夷和滿簇胸口的針,一根根,尖銳的紮在她心上。
會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明明什麼都知道,她還甘之如飴,許若星不由想到有次和黎晨一起喝酒,黎晨喝多了,問她:「若星,你有喜歡的人嗎?」
當時她腦子裡浮現出蘇宜的身影。
有。
她說。
黎晨又問:「有愛到非她不可的嗎?」
她沉默了。
好像她對蘇宜,並沒有那麼深刻的感情,愛到非她不可,她那時候還能接受蘇宜隨時提出來的離婚要求,所以,沒有非她不可吧?
可是現在呢?
現在光是想到蘇宜看她的眼神從炙熱到冷淡,她都接受不了。
事情到底是怎麼一步一步,到現在這樣的?
許若星自認理智,再喜歡也不會被感情矇蔽雙眼,可如果現在的她對蘇宜,比再喜歡,還要喜歡呢?
她現在不就是在自欺欺人,在矇蔽雙眼嗎?
都不用蘇宜動手,她自己就能自遮雙目,以前自詡的冷靜和理智就是個笑話,正旁若無人的笑她。
讓自己陷入進退兩難地步的人,是她自己。
是她貪心,貪了蘇宜這顆心。
許若星低頭把蘇宜的秀髮往耳後撥了撥,露出漂亮的側臉,蘇宜呼吸平穩綿長,鼻尖秀挺,薄唇淺粉色,只稍一眼,許若星目光盯著薄唇。
這雙唇,親過她,柔軟,溫熱。
她指腹從蘇宜的秀髮,無意掃到薄唇上,來回摩擦,身體湧上從未有過的衝動,擊潰她的理智,在叫喧,吶喊,讓她低下頭,讓她去觸碰那份柔軟。
許若星目光灼灼,整個客廳只剩下空調的微弱聲音,不及她的心跳,一聲聲,怦怦怦!
震耳發聵,好似滿世界都是她欲蓋彌彰的心跳聲,許若星低頭時陰影打在蘇宜的側臉上,光線明暗交織,一如她此刻心情。
她頓了半秒,倏而起身進了衛生間。
失控的情緒,只能發洩在流淌的水聲裡。
蘇宜醒來聽到衛生間的動靜,她動了下胳膊,脖子有點疼,蘇宜用手按了按脖子,喊:「老婆?」
沒人應她,蘇宜看許若星電腦是關著的,衛生間裡還有水聲嘩啦,真奇怪,下午不是剛洗過澡嗎,她踩著拖鞋走到衛生間門口,敲了敲門:「老婆?」
正在洗澡的許若星一怔,迅速沖了泡沫後裹著浴袍走出來,蘇宜問:「你怎麼又洗澡了?」
許若星看向她,紅唇動了動:「有點熱。」
蘇宜皺眉:「那我空調打低一些?」
許若星搖頭:「不用。」
蘇宜沒在意,只是擦過她進了衛生間,出來時許若星正在晾衣服,架子撐著半乾的襯衣,蘇宜站在客廳看過去,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記憶中是個扎馬尾的女孩,伸手晾衣服,側臉就如現在這般,只是穿的不是浴袍。
穿的是什麼衣服?
蘇宜擰眉想,好像是校服,藍白色,是誰?許若星嗎?
許若星迴頭見蘇宜怔在原地,她收拾好東西走過去,問蘇宜:「站這幹什麼?」
蘇宜回看她,記憶裡似乎有張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