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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默然。
像是對這一切已經司空見慣了一般。
「繼續吃吧。」星城拍了拍黑狗的頭,後者聽到這話,不再遲疑,繼續吃它的晚飯。
也就在這時,星城卻突然頓了頓,他輕咦了一聲,然後看向木屋二樓。
蘇顧黎所在的房間的方向。
房間內,蘇顧黎皺著眉頭,盯著眼前的普魯士。
他有些緊張。
因為那一刀他是針對對方的頸動脈去的。
這是他第一次傷人。
也可能會變成第一次殺人。
但他並不後悔。
對著「好心」「收留」他的普魯士先生。
已經冷掉的飯菜,被他藏在了衣櫃裡。
若是他能夠安然睡到天亮,這份飯菜會成為他明日離開之後的早餐。
蘇顧黎並不想懷疑他人。
也不想懷疑這份「心意」。
但他又不可抑制的去懷疑,懷疑那些對於他過於「好心」的人。
也幸好,他遲疑了。
此刻中年紳士正捂著他的脖子,掙紮在地上,痛苦的喊叫。
血液隨著他的動作留了一地,蘇顧黎強迫自己去看眼前這一幕,告訴自己,這是他應該記下的。
奪走他人性命的罪孽。
然而,普魯士掙扎的幅度卻突然小了起來,就在蘇顧黎以為一切要結束的時候,眼前的中年紳士卻突然站了起來。
他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流血,血流量卻小了起來。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那個傷口正在癒合著。
「真是麻煩。」普魯士咒罵了一聲,此刻他臉上的表情不在如之前蘇顧黎所見的那般親切溫和,而是扭曲著帶著冷酷的惡意與怒火。
即使他的傷口可以癒合,疼痛還是不可避免的。
該死的,那隻土狼竟然沒有下藥。
普魯士已經決定給那個不聽話的骯髒的僕人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
不過,現在。
普魯士凝視著蘇顧黎。
他念了一串詭異的咒語,下一秒,他此前噴濺在床鋪上的血液開始流動,隨後變成兩條血紅色的有成人小臂粗的花蛇。
蛇吐著蛇信子,圍著蘇顧黎開始纏繞。
而隨著這兩條蛇的甦醒,地上那些血液,也變成了一條條血蛇,不過幾個呼吸間,整個房間便被這些鮮紅色的蛇盤繞。
那些蛇能夠如眼鏡王蛇一般立起來,它們盯著蘇顧黎,那是不懷好意的凝視。
包圍。
變故就發生在突然之間,蘇顧黎捏著銀制的餐刀,一時竟然有些後悔,後悔當時若是留在那可樹上,也許夜晚寒冷,但他總能挨過這一夜。
也許之後還會發燒,但是也比此刻,落到這麼個地步要好。
後悔的念頭只產生在瞬間,便被他拋到腦後,他眼角餘光掃過房門的方向,想著逃跑的辦法。
要在被這些蛇困住之前,逃出這間房間。
普魯士脖子上的傷口已經快要癒合完畢,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他勝券在握的看向蘇顧黎,如同貓抓老鼠戲耍一般欣賞著蘇顧黎最後的掙扎。他已經決定放棄將蘇顧黎變成他珍貴的藏品的想法,他要換一種方法殺了蘇顧黎。
他要將蘇顧黎的那漂亮的面板活生生的剝下來,晾乾。
也就在這個時候,即將癒合完畢的脖子上的傷口,速度陡然降了下來,隨後劇痛傳來,傷口再度被撕裂。普魯士慘叫著捂著脖子上的傷口,不可置信般的看向了蘇顧黎手中的餐刀。
「秘銀?」
不是普通的他木屋裡的鐵質餐刀,而是真正的銀制的。
普魯士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