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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毛望過來，譏諷：&ldo;真的又如何，你想為他抱不平？&rdo;

&ldo;如果是真的，你該為那個女生償命。&rdo;蘇眠說的認真：&ldo;去自首。&rdo;

他這話出來，不但紅毛笑個不停，連周圍的人都笑起來。

&ldo;你知道我是誰嗎？&rdo;紅毛往前一步，得意洋洋：&ldo;別說是去自首，就算我當場把剛才那個傢伙殺了，那幫廢物也不敢抓我。&rdo;

蘇眠定定地看著他，紅眸微深：&ldo;你該死。&rdo;

所有人都在為他的話發笑，只有站在不遠處的路舟景緊皺著眉。

下一秒，紅毛突然抱頭慘叫，砰得倒在地上，頭一歪，沒了聲響。

第26章 28

書房內, 蘇眠和路松元面對面坐著，氣氛沉寂。

互相對視片刻, 路松元還是率先開口, 他儘可能緩和下聲音，但聽起來仍然冷硬：&ldo;為什麼要攻擊他？&rdo;

蘇眠垂下眼：&ldo;對不起，違背了你的話。&rdo;

&ldo;你該道歉的不是這件事。&rdo;路松元皺起眉, 頓了頓又道：&ldo;我確實和你說過不能傷人，不能這麼做是怕你濫用你的能力, 對社會和自身造成危害，而非是我說不可以所以你才不去做。&rdo;

他看著坐在對面的蘇眠，心裡嘆了口氣。

路松元習慣了命令，實在不會和孩子交流‐‐在他看來，蘇眠雖然已經十八歲, 但因為長時間被關在實驗室中，心智並不成熟, 三觀更是被人為塑造成不適應甚至是危險於正常社會的。

而在此基礎上，蘇眠還擁有著為大多數人忌憚的實力。

人是他救出來的，他自然要護其周全，而且作為帝國最年輕的上將，也只有路松元有引導的能力。

經過半個多月的接觸，蘇眠一直遵循他的話, 沒有濫用能力，他還以為對方在逐漸接受社會的法律, 沒想到會突然出現這種事。

&ldo;我沒有錯。&rdo;蘇眠抿唇：&ldo;他不但害死了人, 而且毫無悔改, 既然法律無法懲罰他, 為什麼我不能動手？&rdo;

很好, 聽這句話，三觀不但沒有掰回來，反而更歪了。

到底在哪裡受到了這種影響？

路松元摁了摁太陽穴：&ldo;林家確實在那次護住了他，但這並非永遠……我們一直在蒐集林家的證據，等到時機成熟，自然可以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rdo;

見蘇眠擰著眉不開口，他又道：&ldo;不但是這件事，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法律暫時無法懲罰的事，如果都像你一樣私自給予懲罰，社會最終只會更加混亂。&rdo;

&ldo;我不明白。&rdo;蘇眠直白地道：&ldo;不管是法律暫時無法懲罰，還是因為需要蒐集證據才能動手，如果一直都如此，那壞人便可以逍遙一世，這不對。&rdo;

路松元忍了忍，還是揉了揉他的腦袋：&ldo;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這個世界沒有這麼簡單，你會慢慢了解的。&rdo;

蘇眠緊抿著唇，紅眸中閃過幾分迷茫。

&ldo;最近不要出門。&rdo;路松元道：&ldo;林遠至今仍在昏迷，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林家不會善罷甘休。&rdo;

&ldo;我知道了。&rdo;蘇眠平淡地道。

他轉身出了書房，一直等在外面的路舟景走過來，神色複雜：&ldo;喂，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