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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站在那裡急地眼眶泛紅。

「那個，我、我……」

見他『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一個所以然，傅程擰眉提醒：「還有一分三十秒。」

顏柯抓著衣擺的手下意識緊了幾分。

「能不能換個地方。」他咬了咬嘴唇，微微垂眸：「這裡人多，影響不好。」

經他提醒，傅程這才發現周圍進進出出的人都好奇地往他們這邊看，有幾個本來就坐在休息區的，甚至光明正大地趴在沙發靠背上看他們。

他剛看過去，其中一個人直接對他豎起大拇指，用嘴型對他說：牛逼！

「……」

傅程眉頭下意識擰了起來，回頭對顏柯道：「出去說。」

見他轉身離開，顏柯連忙小跑著跟上去。

此時，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狂風把雨水吹得到處都是。

顏柯剛走出酒店大門，就被冰冷的雨水打了一臉，比他先出來的傅程，即便撐著傘，褲腿也已經濕透。

「雨太大了，要不我們去那邊吧。」顏柯抬手指了指旁邊小公園裡的亭子：「那邊有樹遮擋，應該沒什麼雨。」

亭子的位置不算遠，地面也很乾，說明雨漂不進去。

確實比站在這裡好很多。

傅程抬手看了看腕錶，心想，垣垣這會應該開始洗澡了。

他洗澡一般要洗四十分鐘，自己現在去菜市場買生薑，來回大概花二十分鐘，再騰五分鐘聽顏柯廢話，回去還有十幾分鐘煮薑湯，時間剛好夠。

「你先過去，我去買點東西。」傅程對他說：「晚點過去找你。」

沒想到他真的會同意，顏柯眼眸頓時一亮，輕笑道：「謝謝。」

傅程本想走了，可看到他的笑容，又忍不住回頭：「我是看在垣垣的面上才給你機會，別會錯意。」

話音剛落，顏柯臉上的表情就僵了一下。

他牽強地笑著：「我明白的，你放心。」

「那就行。」

說完，傅程便撐著傘走了。

看著緩緩走進大雨中的身影，顏柯眼眸中的光芒忽明忽暗，令人看不出其中的悲喜。

傅程離開沒多久，他便撐著傘小跑到亭子中，坐在冰涼的石凳上，安靜地看著亭外的狂風暴雨。

——

這場大雨似乎醞釀了很久，整整下了一個多小時，空中仍舊雷鳴不斷。

洗完澡的蘇星垣站在落地窗前擦著頭髮，看向窗外的眼神裡滿是擔憂。

奇怪，傅程已經出去一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回來？

菜市場離酒店不遠，就算是走著去，也用不了一個小時啊。

猶豫半晌，他轉身折回床邊，拿起手機給傅程發訊息。

【蘇星垣：哥哥，回來了嗎？】

十分鐘過去，聊天頁面仍舊沒彈出新訊息。

難道是被什麼事絆住了？

蘇星垣猶豫了一會，輕輕按下語音通話邀請。

微信的語音鈴聲不斷在安靜的房間裡迴響，直到最後，嘟的一聲自己斷開。

看著『對方未接通』幾個字，蘇星垣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自從傅程和他在一起之後，他的微信就一直開著震動模式，如果此時此刻他拿著手機或手機在他口袋裡，他應該能感受到震動才對。

可是，為什麼他不接自己的語音邀請？

左思右想，他又拿起手機撥了傅程的電話。

這一次，電話很快接通。

他欣喜起身：「傅程。」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