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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書的男子長得更俊雅一些,但先前那個人身上有吸引自己的香氣,楚攸棠猶豫一番後還是選擇朝離開的戚厭飄去。
剛飄到屏風前,一件雪白衣衫就拋掛在屏風上,垂下來的衣帶恰巧打中楚攸棠的臉。雖然她是透明的,衣帶也沒有碰到她分毫,但是一想到屏風後面的男子在幹什麼,她心裡就羞澀得要命。
嬤嬤教導她男女有別的話還在腦子裡,雖然現在沒人能看見她,但也不能偷看別人換衣服啊。
楚攸棠趕緊背離身體,心中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戚厭沒想到她這麼自覺,換好書院定製的寢衣走出來,將玉佩的暗紅吊繩繞在手腕上,大大方方地躺上床。
玉佩暴露在外,香氣更甚。
楚攸棠忍不住轉過身,雙眼直勾勾地朝搭在床邊的那隻手望去。
一陣冷風拂過,戚厭偏過頭,虛著眼看到跪坐在床邊的小阿飄緊緊盯著自己手腕上的玉佩,他狀似不經意地抬手,玉佩碰上她的額頭,就聽見她驚叫了一聲飄遠。
楚攸棠躲在櫃子邊,探出頭悄悄地朝床上看去,男子正閉著眼睛,也不知熟睡沒有。再看向那塊墨色玉佩,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疑惑地嘀咕道:「怎麼感覺剛剛那玉佩要把我吸進去了一樣?」
等了半晌沒有感覺不適,她又抵不住香氣誘惑慢慢靠近,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觸碰上玉佩,沒想剛碰上她整個魂就被吸了進去。
「啊——」
留下一串尖叫,面前的小阿飄瞬間不見了魂影。
閉著眼的戚厭唇角極快勾了下,幾息時間,受到驚嚇的小阿飄再次出現在床邊,驚魂未定地拍著自己的小胸脯:「嚇死本公主了!」
原來這玉佩她可以自由出入啊。
那豈不是意味著她可以離開書院了?
楚攸棠的雙眼一下亮起來,對啊,她現在都能跟著來到三苑了,說不定也能出書院?
想到此,楚攸棠立刻穿過緊閉的房門,慢慢向書院外面飄去。
在她走後,戚厭睜開眼無聲勾唇,將手抬起,晃了晃手腕上的玉佩,眼裡笑意點點,心裡默默唸了一聲「小傻瓜」。
在宋明渠也入睡時,垂頭喪氣的小阿飄又回來了。
只有戚厭這邊還亮著小撮燭火,讓心灰意冷的她感受到了一點溫暖。一進來就坐在桌前,趴在桌上鬱悶不已。
她出不去。不僅出不去,而且除了三苑,超過槐樹方圓半里的地方也去不了。
「嗚嗚嗚皇兄,長樂要被永遠困在這裡了。」
少女想著想著就哭了起來,即使哭不出淚水,那聲音聽起來也是讓人於心不忍。
戚厭睜開眼,從床鋪起身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後,忽然獨自念道:「下月十五中秋,聽聞皇后娘娘會到梵隱寺祈福,到時候我可要去看一看。」
「母后?」楚攸棠抬頭,望見桌上的玉佩一下有了計劃。
「那就等下月十五再出去,現在先睡覺。」說完楚攸棠就鑽進了玉佩,她覺得這裡面比在樹上睡覺好。
「呵。」戚壓溢位一聲笑,拿起玉佩放到枕邊,這才安心睡下。
一連三日玉佩裡的人都沒出來,正在戚厭想讓系統檢視一下情況時,睡舒服的人兒終於出來了。
彼時,上完今日課程的戚厭正在桌前提筆畫著畫,少女就像一抹青煙一樣重新凝聚在眼前,還舒適地伸了個懶腰,嘴裡舒嘆道:「天啊,好久沒有睡過這麼好的覺了,原來變成鬼也可以睡得這麼好的麼。」
這種感覺只有她以前在宮裡的時候才有,明明只是一塊狹小的玉佩,居然比她那張玉雕的床還舒服。
「咦,你在畫我嗎?」楚攸棠舒展完便湊到戚厭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