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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安迪心生疑竇,她就說許淵是個馬裡奧骨灰腦殘粉,從小就將成為一名偉大的水管工人當作畢生奮鬥的至高夢想,任人風言風語他不改初心,永遠為修好客戶家中每根管道獻出自己的心臟。
安迪一定會感動到哭出來的,祈秋自己編理由的時候都有被感動到。
「非藏起來不可?我見不得人?」許淵似笑非笑地挽了個刀花。
「從來只有別人躲我的份,沒有我躲別人的份。」
祈秋當然知道,許淵什麼時候不是在副本肆意妄為?上一輪雙目失明也沒限制他的發揮,反客為主讓npc退避三舍是他基操。
「你殺了他,我的任務就完不成了。」祈秋按在許淵背上的手輕輕推了推,「房門也出不去,屍體沒有地方可以放,還會弄得到處是血……」
她低著頭,手指絞緊白裙邊角。
「血啊……」許淵小聲嘟囔。
他不討厭血腥味,甚至還挺喜歡,和屍體共處一室也問題不大,沒什麼不方便。
再看看啾啾,白裙子小皮鞋,乾乾淨淨的女孩子,哪會喜歡沒處落腳的髒地方?
要許淵一直抱著她走路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啾啾輕得彷彿沒重量,丟在背上做個隨身掛件完全不礙事。
「上次把她關在遊輪房間裡關了兩天,感覺一直無精打採的。」許淵摩挲下巴。
總是剝奪貓貓捕獵的興趣,早晚會把無聊的憤懣加註在壞主人身上,久而久之抑鬱了可怎麼辦。
「好吧好吧。」許淵妥協收刀,「姦夫要有姦夫的自覺,我好好演。」
許淵鬆懈了力氣,任祈秋把他一路推進廚房。女孩子丁點兒大小的力氣連推動他的身體稍微晃一晃都不可能,許淵放水放了一個太平洋,半推半就從了在正宮男朋友和真愛姦夫間左右為難的可憐啾啾。
從房屋細節看副本時代,這裡顯然不是科技發達的現代,一根根黑色的煤氣管道暴露在牆體外面,安全係數堪憂。
「煤氣管道的原理是不是和水管差不離?」許淵撓了撓頭,「巧了,我前些日子才學會修水管,居然能在這兒遇上,啾啾的運氣很不錯呢。」
什麼運氣不錯?他修水管的技術是祈秋親手教的,用一整個醫院的水管積累實踐經驗,一步從管道工學徒跨越成下水道王者。
祈秋掀開木箱,揚起的灰塵鬧得她嗓子癢癢。
「咳咳。」她掩唇咳嗽了兩聲,眼睛蒙上一層淺淺的水光。
「眼睛迷住了?」許淵捧起祈秋的臉,湊過來吹了吹。
「不是眼睛。」他離得太近,祈秋偏過頭躲了躲,「嗓子癢。」
也不是從揚起灰塵時才癢,安迪敲門的第一聲起祈秋就莫名有咳嗽的衝動。
癢意抓撓喉嚨,帶來輕微的阻塞感,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嗓子眼裡,不是死物,是某個活著的東西,竭盡全力沿著喉嚨一點點往外爬,直到鑽出口鼻。
祈秋咳嗽的時候一直捂著嘴,想看看究竟能咳出個什麼,卻什麼也沒有出現。
「錯覺嗎?」她放下手,喉嚨間若有似無的癢意似乎在發洩式的咳嗽中隱沒了蹤影,只有阻塞感一直揮之不去。
「叩叩。」門外傳來第三次敲門聲。
許淵鬆開捧住祈秋臉頰的手,和她一起看向房門的方向:「去開門吧,我看著你。」
只要是和許淵在一起,副本里的門從來不需要祈秋去開,門後未知的風險從來不需要她去承擔。祈秋只用躲在許淵背後,牽著他的袖子快步地走,踏過滿地屍山血海。
這次實在是身份太尷尬,姦夫給正宮開門估計是連繫統都未曾想過的騷操作,祈秋不去不行,她怕系統惱羞成怒。
祈秋朝門口走了一步,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