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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連副本開始的時間都沒告訴你嗎,虛假的記憶也做得太全套了。」祈秋小聲吐槽,「在你打資格賽的時候。我突然出現在諮詢臺附近,邊找你邊看螢幕,聽見你說要去抓不來看比賽的女朋友……」
「然後你就接受了這個設定,陪我演到了結尾?」許淵語調上揚。
「不然呢?當場和你提分手嗎?」祈秋幽幽地問,「我怕事情演變成情殺案件。」
許淵:「???就算你要和我分手,我也不會做什麼很恐怖的事情。」
祈秋:「我指的是可能被你拿來洩憤的無辜npc和倒黴玩家。」
許淵:「哦,那確實。」
他肯定的太快,反而讓祈秋不好說什麼。
「畢竟是記憶被纂改的我,做出什麼過激行為都不稀奇。」許淵擺弄祈秋的手,「為了讓我不誤傷其他玩家,啾啾很努力呢。」
祈秋原本只是厭惡系統愚弄玩家的惡劣,心中升騰起的怒氣卻她的超乎預料,明知道許淵記憶恢復後她的種種行為都有些越界,也還是忍不住想做些什麼的一顆心。
「除了這件事之外,我也做不到別的。」祈秋低下頭說,「只能在你辛苦戰鬥的時候坐在觀眾席無所事事。」
白天無所事事,夜裡整晚通宵,雙開小能手的生活就是如此樸實無華。
許淵靠在祈秋腿邊,稍一側頭便能看到她膝蓋上擦出紅痕的傷口。
彷彿白玉上一點紅瑕,越關注越在意。
許淵打比賽的時候也總是被觀眾席上的啾啾吸引注意,一次又一次將視線投向她。
膝上蓋著他的外套安靜坐在第一排的女生,望著競技臺的神情難以看清。
她大概是不喜歡這樣血腥的活動,可許淵贏得太過漂亮,極富力量感的動作超過審美的約束,那雙墨色的瞳孔便一直追著他的身影。
許淵以往都能分心關注啾啾,唯獨與q小姐的決賽他難以分出心神,神經緊繃全神貫注面對他最欣賞也最尊敬的對手。
那個時候啾啾在看什麼,又在想什麼呢?
插不上手的戰鬥?局外人的疏離?對恐怖人類的畏懼?到最後天崩地裂殃及池魚,只餘倉惶與害怕。
連逃到他身邊尋求庇佑也不能,孤零零置身於危牆之下,隨著翻滾潮湧的人流跌跌撞撞逃離競技場、逃離他。
那時候能留在許淵身邊的只有q小姐,無畏無懼的女獵人,她是天塌下來也踩著世界的殘骸徑直往前走的人。
但許淵記得的,額頭的紅色晶石矇蔽他的理智,眼前一切皆是紅芒,視野裡除了女獵人翻飛的斗篷外看不見別的東西,耳畔只剩一道道槍聲和子彈落地的叮噹音,硝煙味濃得嗆人。
穿透血霧瀰漫的屏障,抵達他空茫腦海的,是她帶著哭腔的聲音。
攪碎殺意,讓他獲得片刻清明,下意識往觀眾席她坐著的位置看去的,她的聲音。
許淵一瞬間失了神,再回過頭,高高舉在他頭頂的匕首刀柄垂直落下,將紅色晶石砸成粉碎。
倘若她沒有喊那一聲……
「我昨天就想問了。」祈秋看見許淵走神,問道,「你是不是分不清虛假的記憶和真實的記憶?」
「基本可以分清楚。」許淵歪了歪頭,「偽造二十多年份的記憶對系統也不是簡單事情,大部分記憶原封不動照搬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時期,只改了點社會常識讓紅藍鬥技場的存在變得合理。」
「以及,多了很多和你有關的記憶。」
祈秋心裡突然升起一種預感:最好別讓許淵繼續說下去。
但又有一種莫名的衝動阻攔了她,對她說:聽聽也無妨。
相反的念頭撞在一起,祈秋停頓了一下,就聽見許淵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