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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聞聲看了眼李居言,一剎那間意識到什麼,回道,「行,那我以後找別人。」
「不說了,我先去補作業了。」他和兩人道了聲別,拿著試卷就跑回了座位。
人走後,季夏正欲拿杯子喝咖啡,忽然眉頭微蹙。
「這是誰買的?」短暫思索過後,她出聲問李居言。
「我。」李居言出聲承認。
季夏歪頭問他,「為什麼買給我。」
李居言懶靠椅背,輕唔了聲,「因為你借我筆記。」
這個邏輯不成立,季夏抬手將果茶輕輕推還給他。
說時眸中清凌凌一片,「不用給我買,我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李居言聞聲收緊了下頜,動唇道,「我想感謝你,還要看你是不是舉手之勞?」壓眸瞥了眼自己桌上的果茶,聲音低冽清磁,「如果你不要,我就扔掉了。」
季夏靜看著他,沉默拉鋸後,她驀地出聲,「好,那你扔掉吧。」
李居言聞聲沉下神色,眉頭微鎖,狹長的桃花眼是攝人心魄地疏冷。
「季夏,為什麼你總是拒絕我?」
第十九章
玫瑰清艷奪目卻遍佈銳刺,過往紛紛卻只是旁側觀望,但偏有人從不剋制想要靠近的念頭,縱然百般小心翼翼卻仍不可避免地經受細密痛感。
氣氛陷入短暫凝滯,沉默中醞釀未知情緒。
李居言望著季夏。平生第一次,他的情緒彷彿成了旁人手中的牽線木偶,任其隨意磋磨擺弄。偏偏對方卻不為所動,於是在這份失衡中他耐心殆盡,終質問出聲。
季夏意外於聽到他會這樣說,但想了下,或許在她毫無察覺的時候,她的態度的確容易讓人誤會。
她選擇解釋出聲,「我只是不需要,沒有任何針對你的意思。」
李居言聞聲沒即刻應答,只看著她半晌沒有說話。兩人視線交匯,無關任何拉扯較勁,但就是誰也沒有率先移開眼。
一個神情莫辨,不知在想什麼。一個淡然從容,又不知在堅守什麼。
「不需要?」李居言最後選擇打破了沉靜,靠落在椅背上,語調散去低沉,卻壓得很輕,「是沒有需要的時候吧。」
「為什麼要這麼想?」季夏反問,頓了下認真字字糾正,「我沒有理由騙你,真的只是覺得不需要罷了。」
「但我不喜歡這樣。」幾乎是下一秒,李居言便出聲回答。他擺正了坐姿,修長手指環過那杯被原封退還的百香果茶,指腹不經意間掩下那截印著「三分糖,去冰」的標籤。
他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果只是不需要的話,我沒什麼意見。」
李居言偏過頭看向季夏。
可你究竟是不需要,還是不想要呢?
說到一半失了周旋的興趣,他站起身朝後排走去,抬起手,一道利落的拋物線於空中摩擦,那杯果茶被準確無誤投擲在垃圾桶中,沉落地碰撞音消弭於教室的喧噪中。
回身後他仍站在原地,對上回過頭的季夏視線後,李居言輕挑眉梢,帶著幾分熟悉的直白散漫,朝她做了簡單嘴型。
季夏盡收眼底,星點微妙情緒迴蕩在胸口,堵地有些許發悶。
他在問她,「滿意麼。」
——季夏想,也許他比自己預想的更瞭解她。
下午體育課結束後,王越好似想起來一般,突然拍了下李居言的肩。
打完籃球的兩人挑了個冷清的時間檔口回教室,走廊裡除了幾個靠窗閒聊的學生也沒多少人。
「做什麼?」李居言剛換好清爽衣服,嚴重潔癖讓他本能地朝旁一側。
王越見狀輕嘖一聲,倒也習慣了他這潔癖龜毛性子,繼續道儘自己想說的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