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第1/2 頁)
她厲聲喝道:「你特麼是誰!周憬琛絕對不會這麼跟我說話的,你是誰?!」
周憬琛:「……」
還不錯,還沒到醉糊塗的地步。還知道聽人說話。
周憬琛此時也不知該好笑還是該哭。他在外面快一個月沒被刀砍槍扎,回到家不到一炷香反而掛了彩。不得不說,葉嘉狠起來比馬匪都絕。看葉嘉晃悠的站不穩,他一把握住葉嘉手裡亂揮的棍子,攬著人腰把人給帶回屋去。
餘氏聽到動靜出來,手裡也握著把菜刀。等看到黑暗中一個人影聽聲兒挺熟悉就把刀收回去。等人走近,月光打下來,看到的就是兒子半屁股血攬著兒媳,當下不知是該喊還是叫大夫。
「這,這是……」餘氏目光盯著他那半拉的褲腿,吃驚不已。
「剛才翻牆勾的。」周憬琛如今也特別後悔,早知就該去敲門。想著院子大,敲門喊話可能聽不見才翻得牆。誰知嘉娘這丫頭把牆築高就算了,還弄了帶釘瓦和挖了陷阱。
「娘,去舀點烈酒來。」周憬琛雖然看不到傷口,但憑感覺也知傷勢不重,「家裡有金瘡藥麼?」
餘氏瞥了眼周憬琛按著葉嘉握棍子的手,再一看院子外頭,心裡就立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嘴上罵了一句『叫你不走正門,摔瘸了都是活該』,轉頭才遲鈍地去後頭廚房舀了小半碗的烈酒過來。家裡有金瘡藥,這得多虧了前些時候給孫家大孫子治傷。兒媳留了個心眼,說是家裡人平常少不了碰著磕著傷著,就跟老大夫買了不少常用跌打損傷的藥備在家中。
酒端過來她也不好提兒子擦的,傷在那處,畢竟周憬琛都快弱冠的年歲。到底要避嫌:「金瘡藥在嘉孃的屋子,你叫嘉娘,罷了,你自個兒找。」
周憬琛哭笑不得,點點頭,把人給弄進屋去了。
葉嘉嘴裡咕噥著什麼『還不快給老孃放開,我這就打得你滿地找牙』。周憬琛嘴裡含糊地應付著,劈手就奪走了葉嘉手裡握著的那根棍子,順手擱到門後去。懷裡的人擰來擰去的,他一隻手攬著走路不穩的人去床邊坐下,轉頭就在屋裡翻找起來。
葉嘉酒意上頭,靠著床昏昏欲睡。聽到嘻嘻索索的聲音就又想站起來。
緩了好一會兒才好似終於緩過神來,葉嘉靠在床邊眯著眼睛看周憬琛把褲子給脫了。屋裡沒點燈,窗外的月色透過半開的窗子照進來,給屋子裡披上一層白紗。
許久,餘氏在屋外輕聲說了一句:「允安,給你燒了些熱水。一會兒處理好傷就去拎。」
周憬琛輕聲『嗯』了一聲,一面側著身子拿烈酒擦拭傷口。得虧夾的肉少,只有拳頭大小的一小塊。就是扎進肉裡了,流了不少血。擦拭過後,抹了金瘡藥。抬眸對上眼睛直勾勾往他腿間看的人。藏在頭髮縫隙中的耳朵紅了,面上的表情卻似笑非笑。
須臾,他狀似十分鎮定開口:「怎麼?喝醉了酒就能瞪這麼大眼睛看了?不怕長針眼?」
「你敢脫了,我憑什麼不敢看?」葉嘉她不僅看,她還倏地一下站起來。直接往周憬琛這邊撲過來。周憬琛本是側著身子在處理傷口,她這麼撲過來,抬手就想攔住。
結果葉嘉腳下被板凳腿給絆了一下,直接一手按下去,還放肆地捏了兩下。
周憬琛四肢僵硬,手裡還抓著沾酒的布頭子,一動不動。
四目相接,女流氓遲鈍地吸了一下鼻子,手還捏著人家的東西。她皺了皺鼻子,另一隻手在鼻子前面閃了閃,嗚嗚噥噥地開口:「嘿,你身上挺熱,這玩意兒還挺涼挺軟綿綿的啊!」
「……」鎮定自若攝政王,兩輩子都在打光棍的鐵頭大和尚,世俗中被踽踽獨行的苦行僧。就這麼在葉嘉不知羞恥的動作下臉從薄紅到爆紅,再到青紫。他這一瞬間顧不上涵養和公子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