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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到了嗎?」
季清河疑惑地嗯了一聲,把吹風機慢慢的收起來。
「和你一模一樣的味道。」溫望舒拿起肩前的幾縷頭髮,細細地聞,「我在你身上聞到過,就是這個味道。」
看見她動作的季清河:「……」
溫望舒轉身看著他,繼續說:「我很喜歡這個味道,可以送一瓶給我嗎?」
這種身上味道一樣的話讓季清河整個人都繃緊了,只有標記後的a和o,他們才會帶著彼此資訊素的味道,明知道現在溫望舒說的是沐浴露,可是他還是有一種想要把自己埋進花盆裡的感覺。
「……你喜歡的話,我買給你。」
自己的要求得到滿足,溫望舒的好心情更上一層樓。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準備睡覺了。
季清河沒有出去,他把門關上,雙手撐在洗漱臺上,深呼吸兩下,抬頭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眼尾帶著說不出的繾綣,平日的淡然平靜被溫望舒的幾句話打碎的一乾二淨。
他突然捂住臉,遮擋了上揚的嘴角和瀲灩的眼,似乎這樣就可以暫時的欺騙一下自己和別人。
溫望舒聽著裡面淅淅瀝瀝的水聲,有點害羞,不知道自己在裡面的時候清河哥哥在想什麼,會像她一樣看著浴室的門一動不動嗎?
浴室的門是磨砂的,但是質量很好,一點影子都透不過來。
她原本是靠在床屏上,灑灑的水聲就像一首催眠曲,她的眼皮慢慢地合攏,順著睡意一點一點的滑下來,整個人窩在柔軟的枕頭裡,聞著熟悉的味道,睡著了。
季清河擦乾了頭髮,洗完澡的面板更白皙透淨,他穿著黑色的睡衣,只露出了手腕和腳腕,遮的嚴嚴實實。他擦的很慢,似乎是在拖延著時間。還帶著濕意的頭髮給他的面容增添了一點柔軟,衣服上有憨態可掬的小兔子,一看就是和溫望舒身上穿的那套是情侶裝。
他拉著衣角,泛著薄粉的指尖因為用力一點一點的變白,他也不知道怎麼了,進來的時候頭腦發熱的拿了這一套,現在要他怎麼出去?
季清河都可以想像到溫望舒看見他穿這身衣服時的表情,微微下垂的眼一定會瞪的溜圓,更像成熟後金黃的杏子,乾淨又柔軟,小小的酒窩會在白淨的臉上一點一點的冒出來,淡粉的嘴說不定又會說出什麼讓人不好意思的話。
只是這樣想一想,腦子裡就生動的勾勒出來。
既然都這樣了,那也沒關係,反正只有她一個人看得見。
他心裡驀的生出一股勇氣和不為人知的期待,還帶著水汽的手握住把手,開啟了浴室的門。
他抬眸微微躲避地看向床,怔愣片刻然後慢慢的笑起來,如同秋日晚上的涼風。
原來已經睡著了呀。
他放輕腳步緩緩走到另一邊,調節了空調的溫度,輕柔地給她蓋了一條薄薄的毯子,她哼哼兩聲捏住毯子直往下縮,側臉的軟肉被擠出來,軟噠噠地鼓起了一小團,季清河手癢的戳了兩下,見她哼哼唧唧的才收回來。
他走到另一邊,努力不發出一點聲音,床很大,即使睡兩個人也綽綽有餘,他們兩個中間還隔了一個人的距離。季清河難得的抱怨起來,早知道,就不選那麼大的床了。
他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房間很安靜,仔細聽能聽枕邊人輕微的呼吸聲,一吸一呼,他不自覺的調整自己呼吸的頻率,慢慢的和溫望舒達到同步,心裡有一絲竊喜。
靠近一點應該沒有關係吧?
他不動聲色地往溫望舒那邊挪了挪,又挪了挪,還是沒有碰到,可是已經可以聞到她的味道,他滿足的停下來,只是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除了自己沒人看得出他內心所有的洶湧。
令人安心的距離,他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