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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沉默片刻,回答道:「不是,只是那人已經死了。」
絨絨「嘶」了一聲,「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
江晚說:「沒關係。」
虞初晴笑著打圓場,「好了好了,別說不開心的事情。絨絨怎麼問了兩個問題,這不得罰一杯。」
寧綿綿跟著起鬨:「罰三杯。」
絨絨撇撇嘴,「罰就罰!」
氣氛再次熱鬧了起來,洛芙卻一直沒有開口。她看向身邊的人,對方低垂著眼睫,唇角偶有淺淡笑意,但卻像是日出後的霧氣,一轉眼就消散了。
江晚說的那個人是誰?
江晚……喜歡過那個人嗎?
如果,她是說如果,江晚真的還對那人念念不忘……
洛芙抿了抿唇,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心中滋長——在江晚心裡,她能不能贏得過一個逝去的故人呢?
可她又為什麼要贏?江晚對她很好,比對其他人都要親近,但也從來沒承諾過什麼,表達過什麼。她又有什麼立場去爭?
洛芙發現自己無法不去想這個問題。許是江晚對待她的時候太過溫柔,讓她生出了不切實際的妄想,才會像如今這般作繭自縛。
她又轉而想到江晚對鬼怪的痛恨,擊殺時鬼怪的執著,一時間有些黯然。
江晚做這些事情,也都是為了那個人吧。
遊戲又過了好幾輪,眾人說說笑笑,很快將剛才那點小插曲忘了個乾淨。
有一次瓶子轉到了寧綿綿,她選了真心話之後,便被絨絨追著問交過幾個女朋友,還特意用搞事情的語氣強調讓她不準隱瞞。
寧綿綿一本正經地豎起三根手指,發誓說這輩子就只有一個了,惹得她身邊的林岑滿眼都是溫柔笑意,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俯身在她的唇上輕輕親了下。
洛芙看著她們二人親密的互動,心裡竟然生出一股隱晦的羨慕。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她今天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喝多了吧。
絨絨驚叫一聲,然後故意捂住了眼睛,「幹什麼啊,大白天的。」
虞初晴看著她笑,又對寧綿綿道:「曾經有那麼一個瞬間,我真的以為你有四個不是人的前女友,果然還是涉世未深。」
寧綿綿只是笑,「我可消受不起。」
她手指一動,空酒瓶在桌上轉出一道淡淡的弧線,矛頭再次對準了江晚。
絨絨正玩得起勁,興沖沖地問她,「江晚,你選哪個?」
她本以為江晚這麼沉穩的性子,不會喜歡大冒險的吵吵鬧鬧,還是會跟上次一樣選真心話,沒想到江晚想了想,說道:「大冒險吧。」
寧綿綿聽得肅然起敬,敢在絨絨面前說大冒險,那可真是挺冒險的。
果不其然,絨絨說:「那你挨個親我們一口。」
其他人:……
虞初晴脫口而出:「別鬧!」
江晚說:「我罰酒。」
絨絨莫名其妙,「你們是不是玩不起啊?」
洛芙聽得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捏了一把她圓圓的小臉,「別人的老婆不能亂親啊,你可要想好。」
絨絨還想反駁,抬眼就看見林岑面無表情地盯著她,金色的眸子裡似有殺氣。
她立刻慫了,「別別別,我換一個。」
她退而求其次,對江晚道:「那你隨便選一個親吧。」
江晚本來已經端起酒杯準備罰酒,聞言又放下了,「那好。」
玻璃杯撞擊木製桌面,發出一聲悶悶的鈍響,聽得洛芙心臟也隨之一顫。
周遭的空氣變得黏稠了起來,洛芙慢慢轉過臉,發現江晚正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