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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亦是他死前也要抱一下的人。
「但是也不一定。」蔣喻放開他,顫抖的唇貼上他泛涼的唇,貪戀似的舔。舐著,這麼軟這麼甜,他以後也許再也吻不到了:「我不捨得。」
難受到了極致,連眼淚都沒有,景亦搖頭,「我等你,多久都等,我什麼都沒有了,這條命也是你給的,蔣喻,我可以等,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多久都可以,我什麼都不怕。」
病房裡的氛圍壓抑到窒息,景亦拿著水果刀給蔣喻削蘋果,削完送到他嘴邊兒:「吃。」
蔣喻咬了一口。
一個蘋果沒吃完,陸清覺和夏阮就到了,他們身後,四個警察跟了進來。
蔣喻深吸了一口氣,「景哥哥,我以後不能再照顧你了,你這麼笨,我都不放心,我一追你就喜歡我了,被人騙了可怎麼辦?」
「我會等你。」景亦垂著的手攥緊。
陸清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遞給蔣喻:「來的時候覺得可能會有用,就買了。」
蔣喻開啟,裡面是兩枚同款的戒指。
「謝謝。」蔣喻很開心。
他拿出一枚戒指,牽著景亦的手,抬頭看著景亦問道:「我可以給你戴上嗎?」
虔誠真摯,景亦紅著眼點頭。
戒指被推到指根,蔣喻低頭在上面親了一下:「景亦,我愛你。」
景亦沒說話,他怕他一開口眼淚就跟著掉下來,雖然不說話也差不多要掉下來了,他拿起另外一枚戒指,戴在蔣喻右手的無名指上,然後也低頭在上面親了一下:「蔣喻,我也愛你。」
夏阮一下撲到陸清覺的懷裡,身體輕顫著,陸清覺在他背上輕輕捋了兩下。
蔣喻跟著警察走了,景亦一個人對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發呆,他笑了笑,眼淚跟著掉下來。
陸清覺攬著哭的雙眼通紅的夏阮出了病房,坐在走廊裡,他心疼的擦了擦夏阮臉上的淚,壓下心底因為夏阮因為別人哭而生出的戾氣:「乖,別哭了,眼睛都哭紅了。」
「景會長好可憐。」夏阮抽噎著說。
陸清覺對別人沒多大的感情,縱使是和他熟悉的景亦,他只是有些意不平。
「阿覺,蔣喻還會回來嗎?」如果不會,那真的太可憐了。
「不知道。」陸清覺剝了顆奶糖餵給夏阮:「說不準。」
他們在病房外還能聽到裡面的哭聲,陸清覺突然想抽根煙,他知道景亦哭完就會冷靜下來,手指在兜裡摸了摸,碰到煙盒又鬆開。
「軟軟,我想抽菸。」夏阮不太喜歡他抽菸。
「不行。」果不其然,夏阮不準:「這裡是醫院,不能抽菸。」
陸清覺靠在椅背上:「那讓我吃口糖好不好?」
「有攝像頭。」夏阮咬了下唇,耳尖兒冒紅:「回去了再親好不好?」
陸清覺低笑,「軟軟,糖,我這次真的只是想吃顆糖。」
夏阮抬頭看他,茫然了兩秒,反應過來了,一張臉迅速變紅。
夏阮:「!!!」
「糖不是都在你那裡。」你吃就吃,問我。幹什麼?夏阮羞的咬牙,都怪陸清覺一要親他就說要吃糖:「不準笑。」
像一隻兇巴巴豎起尾巴的小貓,陸清覺給小貓順毛:「不笑。不過,軟軟是想讓我親?」
「不想。不親。」小夏同志氣呼呼的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看陸清覺。
生氣。
哄不好那種。
病房門開啟的時候陸清覺正捏著夏阮的手指玩,景亦走出來,眼睛還是紅的。
「走吧。」
少年走在最前面,走向走廊盡頭的光暈,脊背挺直,彷彿還是那個清冷矜貴的學生會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