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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覺好像不認識他了。

心臟裡空落落的一片，比當初分手時更讓人難過絕望，夏阮咬著唇，深吸了一口氣。

陸清覺的手已經好了，這說明他當初的決定是有意義的。

夏阮紅著眼睛做奶茶，蓋上蓋子，把奶茶裝起來，又裝了根吸管進去，他抬頭準備叫陸清覺，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似有所感，正在逗貓的少年抬頭，看向他，又看他手裡的奶茶：「奶茶好了？」

夏阮點點頭。

陸清覺抱著貓起身，走過來接過奶茶，「多少錢？」

夏阮睫毛顫了顫，啞著聲音說：「十，十二。」

陸清覺手機裝在左邊口袋裡，他左手又抱著貓，他在右邊口袋摸了摸，掏出一張一百，遞過去。

與此同時，一滴滾燙的淚落在陸清覺微涼的手上。

「怎麼又哭了？」陸清覺似是無奈的笑，他收回手：「可惜我沒有奶糖了。」

夏阮手忙腳亂的在臉上抹了兩下，在抽屜裡翻著零錢。

該找多少來著？

奶茶十二塊錢。

陸清覺給了他一百塊錢。

陸清覺給他錢了。

陸清覺不認識他了。

沒有罵他，沒有打他，甚至連一句重話都沒有，可夏阮卻覺得自己心臟像是被掏出來狠狠蹂躪了一番。

比起這樣陌生又溫柔的陸清覺，他寧可陸清覺對他的態度差一點兒，諷刺他，嘲笑他都可以，只要不是這

眼前的一切變的模糊，夏阮什麼也看不清，抓著桌邊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陸清覺沉默的看著，良久，他拎著奶茶轉出了奶茶店。

回到家，他把奶茶放到桌子上，抱著小乖走到陽臺，陽臺上放了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陸清覺抱著小乖坐下，從兜裡摸出煙盒，拿出一支點燃。

青色的煙霧自他口唇間溢位，勾起一片繾綣，小乖大概是聞到了這股兒煙味兒，「瞄」了一聲從陸清覺腿上跳下去。

陸清覺冷冷的看著它，把菸頭抵在自己手心，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陸清覺只是微微皺了下眉，把熄滅的菸頭扔掉，他起身把跑進臥室的小貓重新抱回懷裡。

「小乖，想去哪兒？」陸清覺手指捏了捏它的前爪：「你不聽話了。」

「瞄！！」

悽厲的貓叫聲響起，尖銳顫抖。

陸清覺手指從它的前爪上移開，小貓的前爪無力的下垂著，在他懷裡掙扎，指甲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抓痕。

「瞄瞄！！！」

「聽話。」陸清覺抱著它，在它下垂的軟墊上親了一下。

小貓琥珀般的眼睛裡滿是恐懼，小小的身體在陸清覺懷裡顫抖。

陸清覺溫和的笑了笑，撓了撓它的下巴：「暍牛奶嗎？我給你倒一杯？」

小貓偏頭，一口咬在陸清覺的手上。

陸清覺眸光深沉，看著咬著自己右手的小貓，笑意更深，眼睛黑而沉，他掐著小貓的脖子猛地用力。

「瞄！」

趁著小貓張嘴的瞬間，陸清覺將他甩了出去。

一聲悶響伴隨著一聲悽慘的「瞄」。

小貓的身體撞在門板上，陸清覺掃了眼自己流血的右手，一步步向小貓走過去。

「瞄」

小貓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一隻腿被折斷，它根本站不穩，直接又摔在地上。

站起來，又摔下。

來回好幾遍。

小貓像是終於知道了自己的處境，絕望的悶聲求饒。

「喵嗚～」

陸清覺蹲下身把它抱起來，小貓顫抖著，卻不敢再動了。

「乖一點兒。」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