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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醉酒的這一刻,才敢偷偷的吐露出一點心聲。
他把臉埋在陳北脖頸間,輕輕的吻過她的下顎,又打止,最終低聲說:「北北,親親我。」
他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懇求,聲音繾綣的能麻進人的心口。
陳北眸光微閃,順他的心意,仰頭吻他。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卻像放出了些什麼。
周呈不再讓她離開,扣住她的後腦勺,追上了她的唇。
像是流浪了許久野狗跟上了自己的主人那樣緊咬不放,那些不安與驚慌,融化在猛烈的吻中,有了片刻的消失。
周呈終於在酒醉後找到了自己的安穩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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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楊道長上來找陳北和周呈時,陳北正坐在桌邊喝酒,周呈靠在她腿邊輕闔著眼。
白瓷的茶杯裡盛得酒液滿滿,她昂頭一飲而盡,目光流轉,臉上帶著幾分微醺後的紅。
小楊道長呆呆愣愣的看她,隨即想起張道長的交代,連忙從背後的籃筐裡拿出露營的工具。
「師父說陳小姐你們今晚大概不會下山了,讓我來幫你們搭帳篷。」
陳北放下茶杯,白皙的腕子上繞了三匝的珠串下滑,她沖小楊道長笑了笑,「還是張道長想得周到。」
周呈剛剛喝完酒之後眉眼沉沉,甚至不需要陳北哄就學會了靠在她腿邊閉目養神。
陳北把包墊在他腦後,起身和小楊道長一同將帳篷搭好。
現代的露營帳篷,幾乎學會了全自動化,只需要簡單的幾個步驟就能搭好搭牢,省了不少力氣。
等到搭好,陳北蹲在周呈身旁叫醒他,牽著醉眼迷濛的男人進了帳篷。
小楊道長見狀撓撓頭,「我還是第一次見周哥這麼乖巧。」
「嗯?」
陳北坐回桌前,抿了口楊梅酒,饒有興致的問:「他平常在你們面前是什麼模樣?」
「周哥啊?」小楊說:「挺冷的,看著不太好接近也不太好說話的樣子。沉默寡言,但是身上又帶了股貴氣。不過我知道他是個好人。」
「我師父可喜歡他了,除了教裡的東西,恨不得把手藝都教給他,以前我師父還感嘆說周哥有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沒有的品質,不過沒具體說是什麼。」
陳北半垂著眸子,唇角略勾。
是什麼呢?
堅持、執拗、固執嗎?
人類最好的品質是違揹人性的始終如一。
周呈做到了。
這麼多年,陳北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會變,可是隻有周呈,沒有變。
哪怕周呈覺得自己變得心狠手辣手辣,卑劣又殘忍,可他在她面前還是傻得可愛。
或許這就是張道長費盡心思想告訴陳北的。
小楊道長沒有說錯,張道長是真的拿周呈當自己的晚輩。
所以才會想盡辦法給她們製造機會,讓陳北感受到周呈的無助和痛苦。
她託著下巴,眼底有了一點醉意,只舉起酒杯沖小楊舉了舉,「你還要下山,就不邀請你喝酒了。」
想了想,又補充道:「替我謝謝你師父。」
小楊吶吶的應了聲好,他獨自穿過竹林想要向下走,行至半途又忍不住回頭看去。
陳北一個人坐在桌子前,依舊在對著漫天繁星和散發瑩潤光輝的月亮自飲自酌。
他從小在道觀長大,沒什麼多餘的心思,這一刻看著陳北的背影卻恍惚的覺得她現在必然是孤寂和惆悵的。
事實上,陳北確實在想一個問題。
周呈的愛太過沉重。
她能不能負擔得起。
她不喜歡束縛,活得灑脫又隨心所欲,甚至現在與周呈走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