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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和過去一樣,不打掃主臥和次臥嗎?」
陳北挑起豆腐腦,淺淡的「嗯」了一聲。
這麼些天,她讓池苑來,但是私心裡有關周呈的東西,一點都不想讓他碰到。
二樓的主臥次臥裡遍佈著兩個人的生活痕跡,她也並不想讓池苑看到。
池苑應了聲好,在一樓忙碌起來。
陳北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開始處理北鳴星的日常事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池苑不好打擾她,抬步走向了二樓。
周呈從浴室中出來後瞳孔驟縮。
他聽見了走廊外的腳步聲,而那聲音,並不是來自陳北。
他站在門前,眼底的紅血絲明顯,眼尾輕斂,緊緊盯著門口,連心臟都在顫動。
這一刻,他的自厭大過驚恐。
聽著由遠至近的腳步聲,他倚靠在衣櫃邊等待對方過去。
他並不知道,假如池苑推開這扇門,他會做出些什麼。
但慶幸的事情是,這扇門並沒有被推開,他也沒有直面池苑。
在一個月之前,他還半點沒有將池苑放在眼底,當著他的面牽著陳北進入了別墅,可是現在,池苑進入了別墅的腹地,而他只能費盡心機才能重新留在陳北身邊。
太可笑了。
並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
這次是下樓的腳步聲。
周呈撥出一口氣,面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清冷,可眼尾卻壓著一抹紅,眸光黑沉,裹挾著幾乎能摧毀一切的風暴,他握在衣櫃邊的手越來越緊,尖銳的邊緣割得人手心刺痛,他卻彷彿感覺不到,直到腳步聲再也聽不到才驟然鬆手,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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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苑下樓時陳北已經解決完了豆腐腦和油條,正捧著筆記本不知在幹什麼,饒有興致的模樣。
「打掃完了」,池苑對她說:「明天我有一場演出,您會來嗎?」
陳北聞言端起手邊的水喝了一口,這才緩緩說:「不去了。」
「也行」,池苑笑得有些勉強,事實上,自從他登臺挑大樑之後,陳北幾乎從未在他的場次缺過席,也正是因此,外人才會覺得他與陳北關係異常,認為他是陳北捧出的金絲雀。
他不知道陳北有沒有聽到過這樣的流言,但是他知道得極其清楚,他從來都沒有解釋過,任由流言越演越烈,越傳越廣,甚至還添過幾把火,而陳北的從不缺席也幾乎在從側面配合他坐實這個流言。
儘管他們什麼都沒有,陳北的傲慢和冷淡無時無刻不在表明她從來就沒有將他放進眼裡和心裡。
但是陳北親口拒絕他,卻讓他有了一種奇異的恐慌感。
「好」,池苑的恐慌無法排解,可也做不了別的,只能善解人意的說:「您自己的事忙也要注意休息。」
陳北沒有回應,目光落在自己的電腦上。
池苑見狀只抿了抿唇,低聲說:「那我先離開了,您有事隨時可以找我。明天我再來給您做早餐。」
「池苑」,陳北卻在他轉身後叫住他,「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了。」
池苑驟然回頭,見到的是陳北含笑的臉。
她端坐在餐桌後,好整以暇的看他,沖他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笑。
那笑漂亮極了,像是六月的草長鶯飛,艷若桃李。
但她眼底底玩味卻看得池苑心底發慌。
「我做錯了什麼嗎?」池苑臉色發白,「您不要我了嗎?」
陳北託著下巴看他,「有時候我在想,你們演員能不能分辨出自己是在演戲還是在真情實感的抒發感情?」
「您在說什麼……我」,池苑第一次不敢直視她的眼神,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