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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北但笑不語。
如果有人知道了她的真實意圖,會樂意才怪。
她大概是最近太無聊了,才會將心思放在這樣的遊戲上,可是能夠確定的是,她確實得給自己找點事做,這樣想起周呈的時間才會少些。
本心裡,她並不想時常回想起周呈。
可是有的東西你越不想想,他還就越往人跟前撞。
長生殿有四場,池苑負責第二場,既不靠前也不靠後還不容易得罪人的場次,等到他演完卸了妝,乖乖巧巧的來了陳北的包間。
他上妝時是媚的,卸了妝便又恢復了過去的冷淡,只有在見到陳北時眸光亮起來,連帶的整張優越的臉都鮮活起來。
陳北等了他不少時間,見人來了,乾脆的起身準備回家。
池苑跟著她走,這麼幾天他過去做夢都不敢想的資源一項項的砸向他,哪怕此刻從戲臺子上下來了,他還有些恍惚,可他依舊亦步亦趨的跟在陳北身側,眼底是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愛慕與小心。
可陳北卻驟然停了下來。
因為隔壁包間的門開啟,露出了周呈的臉。
時隔半個月,她第一次與周呈四目相對。
陳北下意識打量過他,見到他憔悴的臉有些想蹙眉,卻又想起了這樣的不合時宜,驟然打止。
她身側的池苑顯然也認出了周呈,他與他對視了一下,又飛快在周呈過於銳利的目光中移開眼,帶著點小心機的靠近陳北半步,低聲問:「陳總,需要我先走嗎?」
陳北面容平淡,沒有人能看清她眼底那抹細微的波動,她只展開抹笑望向同樣站在門口的李木子跟周呈,客套又淺淡的說:「真巧,我還有點事,先離開了。」
說罷,她不再看周呈,踩著高跟鞋向前走去。
池苑依舊跟在她身側。
兩個人的背影相得益彰,任誰都能看出兩人的親近。
「周呈?」李木子有些擔憂的看向身側的周呈。
可週呈卻依舊沒有回應。
從看到陳北和池苑起,他沒有李木子所想像的痛苦和深受刺激,反而平靜得不像話。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周呈這些天不是在祖宅就是在公司,壓根也沒和誰交流過,唯一可能用這個來落井下石的周寧也已經被警方帶走,他就更不可能知道陳北最近在捧池苑,圈裡都預設池苑是陳北養的金絲雀這件事了。
李木子動了動嘴唇,有些艱難的說:「是,就前幾天的事,陳北給這個男孩砸了重金。」
「但是你也不要亂想啊,這都是圈裡人按的名頭,你知道的,陳北可沒回應過,我看他們倆就不像那種關係。」
周呈卻沒說話。
只有微抿的唇可以窺見他心底那麼幾分想法。
陳北從來沒有公開的和他同進同出過,甚至從未讓人知道過她身邊的那個人是周呈。
周呈眸光深黑的看著兩人的背影,哪怕是一旁的李木子都感到害怕。
「周呈……」他拍了拍周呈的肩膀,低聲說:「先進去吧。」
周呈眨了眨眼。
這一刻他只覺得心口都絞在一起,痛得人眼底發黑。
陳北真的不要他了。
她這麼快就有別人了。
比他年輕,比他會哄她開心,比他坦蕩。
他近乎執拗的看向兩人,直到再也見不著,才扶著牆往裡走,臉色蒼白得不像話。
等到強撐著進了房,周呈突然捂住胸口,一口血吐了出來。
李木子驚恐至極,連和侍應生忙扶住他,讓另一個去叫醫生,眼底滿是懊惱。
他是看周呈這麼些天都在工作,怕他垮了才拽著他來的戲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