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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不煩呀你?」施泠白勾了勾唇,語氣淡淡的,不像剛剛那麼暴躁。
開完窗,司柏燃懶得再搭理情場失意的人。
這人平時挺明智挺清醒的,但一沾上小堂妹,就各種作,好像非要把自己折騰成「情種」,才罷休。
司柏燃不齒。他才不會這麼沒出息。
他拿起手機,給夏煙發微信。過了會兒,又抬起頭,看著施泠白,忍不住有點賤地說道:「昨晚夏煙在我家睡的。」
施泠白嗤笑:「恭喜啊,你終於破處了。」
司柏燃:「……」
「滾蛋,你思想能不能別這麼猥瑣?」司柏燃踢了他一腳,「她出門沒拿鑰匙,就在我家湊活了一晚,我倆在不同屋子裡睡的。」
見施泠白不說話,司柏燃又踢了踢他,「聽見沒?你別出去亂說,對人家小姑娘影響不好。」
他名聲怎樣無所謂,但不能連累夏煙。
施泠白皺皺眉:「知道了,我有那麼長舌?」
他看司柏燃那緊張樣兒,又嘲笑道:「我還以為你出息了,結果人家就在你家待了一晚上,你激動什麼?」
「酸。」司柏燃得意地笑笑,「你就是嫉妒我。」
施泠白吐了個煙圈,彷彿忽然對他的事情來了興致,問:「人夏煙說喜歡你了?」
「這不明擺的……」司柏燃頓了頓,仔細思索,夏煙的確沒說過喜歡他,「你操這閒心幹嘛?」
施泠白看了他眼,意味深長地說:「可別忘了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以後千萬別來找我哭。』」
司柏燃沒放在心上,以為施泠白是因為自己受了情傷,才如此陰陽怪氣。
「下個月你生日。」施泠白問,「想怎麼過?」
司柏燃前兩天的確想過這件事兒,主要是今年碰到了喜歡的人,還挺高興的,「帶夏煙見見大家吧。」
施泠白「嘖」了聲,心想又不是沒見過。
不過上次,是在卓凡的生日宴上,她的身份,還是卓凡的女朋友。
想想就尷尬。
然而這群人原本就渾,估計只要夏煙不尷尬,其他人也不會尷尬。
他開玩笑問:「怎麼,要不我再幫你叫上卓凡,讓你再出出風頭,多有面兒?」
司柏燃沒好氣地說了聲「滾」,又說:「晦氣。」
施泠白夾著煙,笑得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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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下旬,夏煙往家裡打電話,聽到陳穗芬提起自己腰疼。
陳穗芬腰疼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兒了,以前也做過檢查,但因為不算嚴重,醫生都是建議採取保守治療,要好好養著。
沒想到近來,她腰疼的次數比以前更頻繁,前天甚至疼得直不起腰。
夏煙著急,在電話裡說:「媽,我現在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你讓朋友陪著,先去醫院做個檢查。」
陳穗芬「哦」了聲,「你不用管我,你在那邊好好上學。」
過了幾天,夏煙又打過去電話,問檢查結果怎樣。
陳穗芬說還是腰椎間盤突出,但可能比以前嚴重點兒。
「媽,您要不這兩天來北京吧,這裡我方便照顧你,醫療資源也好。」
「不去。」陳穗芬態度堅決,「老毛病了,先這麼著吧,我明天去按摩館按按。」
「您別去瞎按,那些按摩館都不正規,再按出個……」夏煙話還沒說完,就發現電話已經被掛掉了。
她又氣又急。
傍晚,霞光染紅天際,像是一抹輕紗,懸在鋼筋水泥鑄成的大褲衩上方。
一座座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灰色落地窗內,燈光亮起,是無數人夢想開始的地方。
夏煙坐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