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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聞言,均是一愣。
只有程錚霆好整以暇,靜靜觀戰。
這下子連圍觀在外頭的劇組人員都不淡定了,雖然一看傷情就知道是兩邊都討不到好處的互毆,但昂德畢竟動手了,最大投資人是什麼概念,他的一句話,關乎整個電影的生死,甚至是演員導演未來的前程。
製片人本應該更傾向於保這部電影的。
可波耶夫卻一邊倒向程錚霆,笑得討好諂媚。
種族主義者在金錢面前,也能陽奉陰違,壓抑本性。
「程總,您看這狀況,要不要報警處理?」
保持沉默的梁雯在這一瞬間想通了很多事,細細碎碎的線索就像是散落的珠子,終於有一條明晰的線能把它們串上了,波耶夫的古怪她早已知曉,真正細思極恐的是,可能從更早的開始,就是一個預設好的局。
自己是餌,昂德是魚,波耶夫是助瀾的工具。
而隱藏在其後的捕撈者,是程錚霆。
有一口氣鬱結在喉間,逼得梁雯很想笑。
原來她以為的自由,不過是暫時放逐。
起初最害怕牽連到昂德,現在也還是牽連了。
程錚霆根本沒拿正眼瞧波耶夫,卻將目光投在了梁雯身上。
「你覺得呢,雯,我該怎麼辦?」
這回他沒用鶯兒這個稱呼,不是保全梁雯的面子。
只是覺得,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獨屬。
要麼用來威懾大膽人,要麼用來壓迫掌心雀。
「誤會,而已。」
梁雯抖著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吐露。
這句話不僅否認了她所承受的傷害,更否定了昂德的奮力付出,梁雯不是不知道這要是落在昂德耳朵裡,會是多麼的諷刺,但她別無選擇,只有暫退一步,才能化解眼前的危境。
製片人顯然不肯善罷甘休,欲圖爭辯。
「聽到了?大家都散了吧。」
接著程錚霆的話堵回了製片人的話頭。
昂德從始至終倚在牆邊,默默看著眼前局面偏倒的一切,散亂的碎發下,那雙眼睛從還有些微光變得寂然,他距梁雯不過幾步之遙,卻彷彿各自置身崖尖之上,中間是天塹般的深淵,毫無通路可尋。
他從未有這種近在咫尺的遙遠感。
好像,就要抓不住自己的姑娘了。
有點不甘心這樣妥協。
可派屈克察覺出了昂德的意圖,死死按住了他已經握緊了的拳頭,在他耳邊低語道:「冷靜,你得保持冷靜,先回去,別辜負了梁雯的苦心。」
隨後,昂德被派屈克硬拖著離開。
一路上,到回到昂德自己的房間,他始終都沒說一句話。
昂德將頭埋得很低,雙手一直在不自控地抖著。
嘴裡嘀嘀咕咕,反覆唸叨著什麼。
派屈克自放下他後,便一直在房間內翻箱倒櫃,遍尋無果後,甚至將昂德來時拖著的行李箱開啟,連最小的夾層的摸遍了,也沒找到他要的東西,派屈克終於忍不住,朝昂德吼道:「你的藥呢!藥呢!」
昂德好似充耳不聞,繼續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中。
「你清醒點好不好!是不是根本沒帶藥!到底斷藥多久了你給我說清楚!你知不知道不吃藥會更加失控!你是不是瘋了痴了!昂德!」派屈克直接揪住了昂德的衣領,拼命搖晃著,試圖讓他集中注意力。
半晌,昂德才緩緩掀起眼簾,滿目淒哀。
「我對梁雯動手了。」
作者有話說:
阿德也很自責,是因為行為和情緒不受控制,具體原因後面會講到。
第四十八章
昂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