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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顯然不一樣,察爾金不耐煩了。
當男人不願意偽裝時,一段關係基本就要到頭了。
文鶯給察爾金遞過去一個眼神。
看似懶懶散散的,其實裡麵包含著警示。
做決定的時候到了。
察爾金面色冷硬,眼中劃過一絲狠絕。
也不管米娜如何哭鬧,察爾金直接大力地拽起她,要往門口走。
不想中途卻被安德烈攔了下來。
這個從始至終一直在充當透明人的懦弱小子,氣得漲紅了一張臉,兩個肩膀也在跟著顫抖,他突然朝察爾金揚起了拳頭。
文鶯看到這一幕,挑了挑眉。
然而,面對有完全身高優勢的察爾金,安德烈最終還是頹然地放下了拳頭,佝僂著腰背,像軟骨頭的窩囊廢,屈辱讓他不過頭腦地衝動了一下,但也僅僅就是虛張聲勢了一下,軟弱最終還是讓他尊嚴掃地。
察爾金不屑地哼出聲,望了眼看熱鬧的文鶯。
分明是在嘲弄她找男人的眼光。
文鶯白了察爾金一眼,揮揮手指讓他快滾。
米娜的尖叫怒罵即使隔著一扇房門都還能聽得清。
彼此彼此好嘛。
現下,房間裡獨留文鶯和安德烈。
文鶯根本沒拿正眼瞧過安德烈,兀自掀開被子,穿著內衣將散在地板上的衣服撿回來,隨意地套上,叼著煙踱步到洗漱間門口,倚著牆又抽了兩口,才推開門,將煙屁股直接拋進了馬桶內。
經過安德烈身邊時,煙氣才被吐了出來。
虛無縹緲,如同捉摸不定的文鶯本人。
「文鶯,我……」安德烈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神色猶豫。
他試圖從文鶯的臉上找出哪怕一點的後悔和羞愧,任何一點能說服他原諒的理由都可以,可惜什麼都沒有,文鶯坦坦蕩蕩的做派,一雙眸子靜如死潭,映出了安德烈滑稽的臉孔。
這時候,文鶯顯示出同察爾金一樣的惡劣品格。
他們將人心玩弄於鼓掌之中,膩味了後反而逼得受害方懺悔。
「還不放手?」 文鶯撥弄開了他的手,眼神不屑極了。
她連一句正式分手都懶得說。
接連兩次挫敗的安德烈隱忍到了極限,卻也只是扯著嗓子朝文鶯無能地嘶吼,「你!你不覺得羞恥嗎!你怎麼會是這種人!」
文鶯突然笑了,「我一直都是這種人哇。」
只是她慣會偽裝,對方喜歡什麼樣,她就能裝得像。
道德於她這種瘋子而言,形同虛設。
安德烈眼睜睜看著文鶯將要走出房間,眼神瞬時惡毒,不知哪來的勁,突然衝到前面去,轉身將文鶯狠狠推倒在地,好似還不解氣,按住她的頭往牆邊猛撞了一下,卻又怕鬧出人命,洩憤完就慌忙逃走了。
他從單純的被傷害者淪為了比傷害者更卑劣的人。
與高大男人有力量懸殊,就從瘦弱女人身上討回來。
文鶯幾乎眼冒金星,咬牙緩了好一會兒。
抬手摸摸額角,有點腫。
她啐了一口,「懦夫。」
「卡!」
派屈克差點興奮地要從椅子上蹦起來。
打板時他都沒在意,一門心思還放在監視器的鏡頭畫面上,這場拍攝的效果非常棒,甚至可以說超出了他最開始的預期,本來還擔心演員們關係太好,不一定能把戲份中的矛盾激烈程度完全展現出來。
所以,還真是多虧了早先莫名其妙的那場爭吵。
從專業角度出發,這是可喜可賀的,但在場圍觀的工作人員們,尤其是聚在派屈克身後看監視器的眾人,基本可以用心驚膽戰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