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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獅子大開口,他可要讓對方知道將軍府不是慈善堂,就算有恩也不是讓這小子挾恩要償的理由。
厚厚的信封被開啟,景奐入眼第一行字時,心底只有兩個字,「真醜」。
但隨著景奐漸漸讀下去,原本輕視的心逐漸消失,待到最後一個字讀完,景奐看著雙手的信紙哈哈大笑起來。
「好一個會要挾的小子,是看準了我的軟肋。」景奐是隻老狐狸,一眼看穿唐子盛的意圖不是難事,而且唐子盛此人也猜到了這點,乾脆在信裡說的坦坦蕩蕩,野心和才智全都不曾隱瞞。
「我之前和唐子盛商談的時候,似乎他還有什麼底牌沒有拿出來,看他神情,若是我們不答應,這份底牌也能使我們改變主意。」沈熠然實話實說,並沒有要幫唐子盛的意思。
將軍府的前途和唐子盛的救命之恩比起來,他自然是站在將軍府這邊的。
但他好奇唐子盛的底牌是什麼,為什麼那麼篤定這份底牌一定是他們拒絕不了的。
這麼久相處他知道唐子盛這人雖然工於心計,卻不故弄玄虛,這般吊人胃口一定是有真材實料的東西。
「是嗎?」景奐在腦海中細思唐子盛此人,兵馬的渠道他有,提供給唐子盛也不是難事,正好給將軍府囤積一筆銀子用於日後備戰。
可讓給小輩牽著鼻子走,他還真不樂意。但這封信裡唐子盛似乎早有預料的還提到一點。若是南州戰事起,西北外邦可交由唐子盛來保衛。
這點他無法拒絕,雖然打完信王懷王和太子再回頭去打下西北也不過是時間問題,可西北要是被外邦人侵佔,那居住在西北的百姓日子定然會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是。」
「這是件大事,我需要親自見見這位唐子盛才能下定論。」他人之言只能作參考,只有他親眼見過才能確認這個人的真實目的。
信上所言只想自保,但要這話是託詞,為的是掩蓋自己的野心,那就是在為自己培養敵人,這樣的後果他可不樂意看見。
「父親,你想讓唐子盛回南州?」沈熠然不確定父親這話的意思。
「不,是我去蒼耳縣。」
「可是父親你一旦離開南州,這邊的局勢」
沈熠然聲音越說越弱,但是眼中的擔憂不減半分。
「你沒回來之前,我和錢先生已經商量了一計,西北那邊被信王懷王時時盯著,需要一件事轉移他們的視線。而在沒有我出事能夠讓信王和懷王失分寸。」
「但這也不用你離開南州。」
「當將軍府的戒備越森嚴,我出事才越可信,這段時間也正好讓我離開南州去皇城一趟,順道可以見見這位膽大包天的年輕人。」景奐早就計劃好了的,不過要去見唐子盛是臨時決定的。
皇城在東州,蒼耳縣在西州,東西兩個方向可一點也不順路,沈熠然難得吐槽父親的藉口,「父親去皇城是要找晏丞相嗎?」
景奐點頭,南州這邊的佈局已經多年,現在該輪到皇城了。
第047章 長夜漫漫
春風樓。
春宵一度百千萬,開雲府的這座春風樓就是整個西州最有名的銷金窟,裡面的美人不同於南州的呢噥多情、善解人意的解語花,更多的是性子潑辣,醉人心脾的陳釀。
今日春風樓裡來了兩位客人,少有的引得樓裡姑娘哥兒爭相搶奪,想必是平日裡伺候慣了富態臃腫的貴人,難得一見兩位芝蘭玉樹的公子,個個都跟吃了樓裡催情的藥似的,只想求個快活。
唐子盛手打摺扇,將一隻要伸在許傾城肩頭的手給打住,在微笑柔聲道,「姑娘,我家弟弟第一次來這種場所,他性子靦腆,怕是經不住這般熱情。」
許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