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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遠方雪景,開口便哈出一團白氣,「小五,你說若是心傾一個人,卻要被迫與他受分離之苦,一定很難受吧。」
「回公子,那是肯定的。」侍者應道。
「對啊,所以我要幫他一把。」楚清明說完這句,便再沒言語。
遠方山間有兩隻黑色鳥雀飛過,周圍只剩下風吹動松針的聲音。
侍者不懂他的意思,卻也沒多問,只是見殿門開了,便提醒楚清明,「公子,尊主他們出來了。」
楚清明嘴角帶笑,轉身向白兆君而去。
「外面風這麼大,怎麼不回主殿去。」白兆君見他的臉被風颳得有些紅,不禁眉頭一皺,又摸了摸楚清明的手,還算暖和。
「我天天都在裡面,好不容易出來了,自然要多到處看看。」楚清明小聲答著。
「到處都是雪有何好看,等天氣緩和些時我帶你出去走走。」
一隻金色蝴蝶翩然落到白兆君肩頭,他眉心幾不可見地一皺,「我現在有事要處理,你跟侍者回浮紅殿。」
「去吧。」楚清明點了下頭,目送他離開之後,轉身向正想帶領正道人士離開的山石走去。
——
浮紅殿的地牢無人想踏進,這裡不髒,沒有老鼠毒蛇,處處都很乾淨。火光打在冰涼的石壁上,吹來的風卻是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令人背後生寒。
這裡每天要死許多不守規矩的人,卻沒有一具屍體往外運。做事的人都處理的很乾淨,因為他們都知道,白兆君最討厭的就是髒亂的地方。
他必須保證亡山每一處都很乾淨,這樣就不用怕小麻雀一不小心撞見什麼,被嚇得飛走了。
將瓶中液體緩緩倒在一具剛倒下屍體上,地上立即就只剩一灘猩紅的液體,水一衝,就什麼都沒有了。
又刮過一陣帶著血腥的風。
最裡面的牢房中,披頭散髮的女人雙手被鎖鏈綁在一起,腳離地僅有一掌距離。
她髮絲髒亂,身上早已染滿血跡,腦袋歪垂在一旁,奄奄一息。
正是皖娘。
白兆君坐在太師椅上,衣袂乖順地垂落在他腳邊。
旁邊的人提起一桶水潑向昏迷的女人,隆冬天氣,夾雜著冰塊兒的水潑在身上,令人光看著都遍體生寒。
「咳咳——」皖娘頭動了動,好久才勉強睜開眼睛,看著坐在前方的
白兆君,情緒立即失控,破口大罵起來。連帶著腳上的鎖鏈也叮噹作響,手腳皆動,看起來像一尾魚。
站在白兆君身後的暗侍咬緊牙關,額角滑落一滴汗,沒想到這女人受了這麼多天的刑罰,竟然還有力氣。
白兆君並未理會她的叫罵,修長的指尖一下一下地輕敲著扶手。
像是終於聽煩了,才滿不在乎地開口,「鎖鏈聲太吵了,把她腳砍了吧,哦對了,舌頭先不要割。」
暗侍領命上前,手起刀落,皖娘還在叫罵時,就已沒了腳。
巨大的痛苦傳來,皖娘悽厲的尖叫響徹地牢,白兆君像是在聽什麼絕美的奏樂,嘴角微微上揚。
「本尊已經沒有耐心了,在不說你該說的,就直接去死吧。」語氣悠然至極。
皖娘咬緊牙關,一雙眼通紅,惡狠狠地瞪著他,彷彿下一刻就會化為地獄惡鬼前來報仇。
「不說就只有餵蛇了。」白兆君狀似嘆息一聲,隨後手指一動,一條黑紅色的巨蛇立即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背後盤繞而立。
「最近它比較喜歡炸過的吃食……」白兆君瞥了一眼暗侍,「去拿一口油鍋來燒熱。」
暗侍心中一驚,面上卻不露聲色地領命下去。
沒一會兒,皖娘被吊到半空中,熱騰的油鍋便置於她腳下。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