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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人漸漸變多了。

不知道哪請的小歌手在駐唱，嗓音沙啞油膩, 聽得人愈發煩躁了起來。

喬黎此時尚且清醒, 沒有跟著她一起咒罵：「只是電視上看到一個長得像的人, 怎麼就認定是她了？」

少女撇撇嘴：「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個女人和我爸的前妻長得很像。」

「我媽以前就見過我爸前妻, 她說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

說到這裡，姿色平平的女孩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嫉恨：「哼, 不愧是長得漂亮的狐狸精，她和我爸離婚後，勾搭上男人出國去了。」

喬黎問：「萬一她不是你姐姐呢？你們並沒有聯絡上她。」

她帶著滿身酒氣湊過來：「是啊，就是因為還沒有聯絡上她, 確定她的身份, 我才說這些話。」

「要是她回來了, 」少女一眯眼，帶著些天真的殘忍，「看我不弄死她！」

縱使喬黎是個不良少年，此時也皺起了眉：「弄死她？」

「對啊！」少女斬釘截鐵道，「不弄死她，萬一她回來和我分家產怎麼辦！」

「不用我出手，我媽一個人就能把所有事情都幹了。」少女的眼神隱隱有幾分驕傲，「我媽最厲害了，從前那些小三都懷了孩子，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生下來。」

聽到這裡，喬黎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感到醉意逐漸侵蝕著他的大腦，趁著自己還能清醒地支配腦子，他決定離這個瘋婆子遠一點。

他站起身離開，那個女人卻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樣，抓著他不放：「你別走啊！」

「我還有一個最大的秘密還沒告訴你呢，」少女低聲道，「你不想知道我爸爸在電視上看到的那個人是誰嗎？」

喬黎甩開她的手：「不想聽。」

他一轉身，她又抓住了他胸前皮衣的金屬鏈條。

她帶著濃重的香水味和渾身酒氣撲過來，趴在他的耳邊：「那個女人叫孟西眉哦，參加了一個唱歌比賽，這段時間還挺火的呢。」

喬黎的瞳孔瞬間放大。

「說起來，她還長得挺漂亮的。」少女用最輕柔的話說出最惡毒的言語，「如果她是我親姐姐，到時候，我就找人輪了她……把你喊來好不好啊？」

「砰——」

少年想也不想，用力揮出一拳，砸在她臉上。

少女頓時被他一拳掀翻在地，吧檯上的酒瓶連帶著摔下來，一聲脆響。

周圍人紛紛扭頭看過來，響起一陣驚呼。

保安聽到動靜，跑過來大聲喝止：

「不要在酒吧裡打架！」

喬黎卻彷彿魔怔了一般，什麼都聽不進去。

酒瓶的碎片紮在他手背，滲出大片鮮血，他也像是沒有知覺，表情兇悍可怖。酒精點燃了他的大腦，讓他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砸在少女的身體上。

地上的少女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似乎直接被他打暈了過去。

場面混亂而瘋狂，只餘周圍人議論的聲音：

「剛才這兩人還聊得挺好的，怎麼忽然翻臉了？」

「他瘋了？下這麼狠的手！」

「報警……快報警吧！」

附近某處似乎正在舉行什麼盛典，盛大的煙花禮炮升空，炸開華麗的焰火。

徒留一地混亂，可笑又荒唐。

……

車不知開了多久，終於到了家。

孟西眉昏昏沉沉，被葉東初叫醒：「別睡了，回家睡，嗯？」

她揉了揉眼睛，整個人卻依然還是懶懶倚在他身上。

她像只寵物一般，蹭了蹭他的胸口，單手軟綿無力地推他一下：「都怪你，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