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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緒倒是看得很開：&ldo;就是普通朋友，沒什麼特別的。&rdo;

白汐的語氣聽上去比兩位當事人還要操心：&ldo;雲珩就沒想過走之前跟你把關係確定下來嗎？&rdo;

若緒失笑：&ldo;我跟他才見了幾面呢，說不上了解，也沒有到可以談戀愛的地步。而且專案結束後，他會不會留在那邊也說不準。我不想因為不確定的感情，讓他在面臨更好的機會的時候……感到為難。&rdo;

白汐聽了若緒的話，忍不住感慨：&ldo;聚會那天，我看你們處得那麼好，還以為將來可以收到你們的媒人紅包呢。真是的，明明都快要調去上海了，雲珩幹嘛還求我介紹你們認識呢。&rdo;

&ldo;工作調動是總公司那邊臨時發下來的通知，他事先也不知道。&rdo;

&ldo;那他不能拒絕嗎？&rdo;

若緒笑：&ldo;可能他有他的難處吧。&rdo;

紀雲珩離開後沒多久，若緒迎來了開學。按照這個學期的課表計劃，若緒需要給學生上兩門大課。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裡，上報教學計劃，制定教案，做簡報等工作接踵而至，加上申請自然科學基金的截止日期迫在眉睫，若緒忙得不可開交，和紀雲珩的聯絡也越來越淡。

這天上完第 五六節課回來，若緒坐在辦公室裡修改標書，突然聽見敲門聲傳來。她說了個&ldo;請進&rdo;，下一秒，胡杉杉從門縫裡探出個頭，笑盈盈地問她喝不喝奶茶。

細問之下，才知道胡杉杉評上了研究生獎學金，獎金一共有兩萬。上週獲獎名單公示之後，胡杉杉就說過會在實驗室裡請客。

因為這份免費的下午茶，實驗室餐廳一時間好不熱鬧，和若緒同組的副教授張思遠也在。張思遠三十出頭的年紀，髮際線因為常年用腦過度，已經日漸荒蕪。雖然平時總聲稱要告別啤酒肚、練出線，可那份堅韌不拔的決心絲毫沒有影響他此時正捧著芝士奶茶，喝得不亦樂乎。

張思遠對面坐著謝陽和另一個博士周冀，都是智創專案的參與者。胡杉杉待在對角的位置，自從在度假村知道恆一集團那邊的負責人是江予，她跟張思遠軟磨硬泡了很久，經過夏院長同意後，得償所願地加入了他們的專案。

若緒出現在餐廳的時候，一行人正在聊著跟專案有關的事。

半個月後，有家德國公司會去恆一總部談技術合作，需要團隊派人進行現場演示。夏院長指定這部分工作由張思遠帶頭，若緒負責協助，前期的資料收集和文稿製作則是謝陽和胡杉杉在準備。

五個人說了會兒專案中遇到的問題，又閒聊了幾句。大概是胡杉杉的工作熱情太惹人注目，師兄謝陽忍不住揶揄她：&ldo;怎麼，看到合作夥伴是曾經的愛豆，幹起活來都更有勁兒了是吧。&rdo;

胡杉杉一臉義正辭嚴地否認：&ldo;哪有。是工作使我快樂、使我進步！&rdo;

謝陽笑起來：&ldo;我也是上次吃飯才知道，合作方的頭兒以前還拍過電影，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這專業跨度也太大了。&rdo;

面對學生們的八卦，知道內情的張思遠解釋了句：&ldo;江總之前在上海讀管理的時候，修了微電子的雙學位。他原本打算繼續讀數電的碩士，因為恆一業務上出了點問題，臨時拉他回集團幫忙，後來在我們老院長手裡拿了個在職學位。老院長退休後，他又被介紹給夏教授，兩邊這才開始了合作。&rdo;

若緒沉默著，腦海里想到一個多月前，江予和夏院長在高爾夫球場上的談話。男人不僅對技術問題非常熟悉，還在領域前沿有著獨到的見解。原來，人家確實是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