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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紹偉立馬把糟心的案情推到一邊,眉開眼笑道:「當然……沒有!」
許舒榮:「……」
小許警官剛走進社會,還沒打磨出社畜非一般的臉皮厚度。聞言,她無地自容地一垂眼簾,恰好和垃圾桶裡沒來得及毀屍滅跡的泡麵殘骸看了個對眼。
夏懷真開啟塑膠袋,新鮮出爐的巧克力蛋糕裝在一次性飯盒裡,方形的戚風蛋糕切邊分層,填入打發的巧克力奶油,蛋糕表面撒了厚厚一層栗子粉,可可和咖啡的香味如膠似漆地纏綿膩歪,無孔不入地撩撥著鼻尖。
丁紹偉渾然忘了自己剛吃完一份加了滷蛋的泡麵,三下五除二給蛋糕寬衣解帶,用叉子挑了一個角塞進嘴裡——戚風綿軟的質地中夾雜著某種濕潤細膩的漿液,有可可的濃香,還有一點回味綿長的清冽甘甜。
丁紹偉咂摸了下嘴唇,疑惑地問道:「這巧克力蛋糕的味道和我以前吃過的不太一樣……這裡面加了什麼,酒嗎?」
夏懷真沒想到這小子看著吊兒郎當,舌頭居然這麼靈敏,小心翼翼地說道:「是韓哥自己釀的青梅酒,說是加了糖桂花,比市面上賣的味道好。我偷偷加了點放在蛋糕裡,怎樣?好吃嗎?」
丁紹偉被蛋糕和巧克力奶油糊了滿嘴,說不出話,只能沖她比了個大拇指。
沈愔跟在趙局身邊,將「友情」提供情報的陳支隊送到市局門口。陳聿這一趟大概不是出公差,只是順路經過西山市局,開的是自己的私家車,普普通通的品牌,混在車水馬龍中甚至激不起水花。旁邊赫然停著那輛超凡脫俗的gls450,兩相對比,差距之慘烈幾乎能填滿橫穿西山市區的花浦河。
陳聿到哪都是睥睨眾生的主,誰知今天出師不利,被個土大款睥睨了一回,眼神微微一沉,臉上卻不肯顯露分毫,皮笑肉不笑地說:「早聽說西山市局財大氣粗,連警車都是七位數起家,好大的手筆。」
沈愔板著一臉八風不動,輕描淡寫地擋回去:「這是一個同事的私家車——我也批評過他,公職人員要作風勤儉,生活不能太奢侈。可他說是家裡長輩送的生日禮物,原本想買勞斯萊斯的,又怕影響不好,才勉為其難地換成gls450。」
陳聿:「……」
陳支隊臉色一變再變,僵硬地說了聲「再見」,然後頭也不回地上車甩門。引擎發動的一刻,他在心裡暗自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踏進西山市局的大門。
直到引擎轟鳴聲逐漸遠去,徹底融入晚高峰的車流中,趙副局才慢悠悠地回過頭,用一種全新的眼神打量著沈愔,不知是感慨還是欣慰:「想不到啊……」
沈愔斜飛入鬢的眉腳挑起一點細微的弧度。
「我本來還想,你做事雖然冷靜細緻,破案也有一套,但是迎來送往的那套未必玩得轉,」趙副局慢騰騰地說,「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擔心似乎有點多餘……想想也是,我和老羅帶出來的人,又能白蓮花到哪去?」
沈愔:「……」
他被「迎來送往」和「白蓮花」加了一萬點暴擊,以至於有那麼一瞬間,表情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趙銳拍了拍他肩膀,不緊不慢地拐回正題:「對葛長春的案子,你有什麼想法?」
沈愔跟在趙副局身邊,始終保持著半步左右的距離:「現在幾乎已經可以肯定,葛長春的背後是神父。」
趙副局瞥了他一眼,明知故問:「何以見得?」
「陳支隊方才說,神父喜歡用□□教義控制人心,他們崇拜的物件是魔女莉莉絲,而象徵莉莉絲的圖騰是一條咬著自己尾巴的蛇——在宗教文化中,咬尾蛇通常代表迴圈往復的不死之身,」沈愔頓了片刻,稍稍加重語氣,「巧的是,我們在郭莉和孫芸身上,都看到了類似的圖案。」
趙銳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