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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墨給馬順著鬢毛,沒一會兒燕雲從遠處走了過來,他在村中閒逛的時候聽到了聲音,所以很快就趕了過來,「追風受驚了?」
「嗯,剛有個少年可能喜歡它,靠的近了些。」
舟墨拍了拍黑馬的頭,嘆氣道,「別叫追風了,你這暴脾氣,叫追雷吧。」
燕雲笑了笑,也走到一邊,把佩劍換到另一隻手上去,一邊給追風餵馬草一邊道,「追什麼雷,它可沒對你暴脾氣過吧。」
晚間沐浴過後,舟墨熄滅了燈燭。
他剛剛進被窩,背上就貼過來一個熱烘烘的湯婆子。
舟墨也沒開口,自顧自的將湯婆子挪開,把刻意避著他的宴清攬進懷裡,宴清體寒,即使保暖措施已經做了很多,但體溫還是遠不如舟墨的高,所以剛碰到之時,舟墨還是很輕微的蹙了眉。
宴清小心的抓著被角,抬頭道,「我熱的慢,得捂好一會兒。」
舟墨舒了舒眉,道,「沒事,我給你捂捂就快了,我比你的湯婆子受熱的地兒要多。」
宴清心底一暖,笑著把手貼在舟墨腰間,「好,那我夏天給你降暑。」
舟墨閉上眼,輕輕嗯了聲,「清兒跟我真是絕配。」
窗外寒風陣陣,屋內的兩人相擁而眠,一片靜謐。
好半晌,舟墨懷裡的人微微動了動,試探的開口道,「阿墨,你睡了嗎?」
舟墨睜開眼睛,揉了揉宴清的後腦勺,回道,「還沒,怎麼了?」
宴清嘟囔道,「我們以後去別的地方住吧,我不想在這裡了。」
舟墨一頓,低頭看他,「嗯?為什麼?」
「……嚴知白天來找我的時候告訴我,孫氏請鄰村的喜公吃了頓飯。」
舟墨聞言忍不住皺眉,「喜公?」
宴清看著舟墨的神情,小聲道,「孫氏之前同我說起過議親的事,我拒絕了……」
舟墨從床上坐起來,宴清忙跟著坐起,拉著舟墨的衣袖,「怎麼了阿墨?」
舟墨深吸一口氣,又帶著宴清躺回床上,下巴抵在他的發頂,溫聲道,「沒事,有我呢,你想走我們就走,但得稍微過段時間。」
因著舟六的緣故,他本就打算先帶宴清摸回京城,所以自是不會再在這個村子多呆的。
但是……如今孫氏竟然又敢打宴清的主意。舟墨不由得臉上掛起一絲冷笑。
那晚後沒幾日,孫氏便堂而皇之的帶著喜公來了宴清院中,孫氏看見舟墨時目光還微微有些躲閃,但一想到他是宴清的長輩,腰板就直了不少。
孫氏捏著帕子,尖聲道,「這是隔壁村的王氏,我託他給我們宴清說了個媒。」
燕雲夾菜的動作一頓,看向門口站著的兩人,目光變得一言難盡起來。
宴清放下筷子,抬頭看向孫氏,面無表情的道,「說了不嫁,便是不嫁。」
孫氏聞言語氣變冷,「再耗下去你都多大了?」
那喜公跟著勸道,「小郎君,你可要知道,那趙小姐家裡不比徐力士差,如今生了些小病,急著辦點喜事沖沖,這才找上了你,多好一件事啊。」
舟墨放下茶杯,斜斜的睨了兩人一眼,「生了些小病?急著辦點喜事?家裡不比徐力士差?」
「可不是,還願意給上二十兩——」
那喜公話還沒說完,便被孫氏用手肘捅了捅,忙止了聲,孫氏接過話茬,「作為長輩,我自然不會害你,那趙小姐家裡我也看了,就算是纏綿病榻一輩子,養個你也綽綽有餘了。」
喜公跟著附和,字裡行間都是對那趙小姐的維護。
但其實那趙小姐如今已經半隻腳進了棺材,靠藥物吊著命,書裡的故事便是宴清定完親沒幾日,那小姐便撒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