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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就是玩玩。」她佯裝陷入甜蜜的回憶,笑起來語氣裡都帶著幾分真實羞澀:「誰知道你對我如此一往情深。」
原本她說的有些磕絆,但既然設定一拋,忽的就來了興致,細緻地為他講述起來,還時不時地打上細節補丁。
期間裴夜星已經重新套上了衣服,他示意她走出來,兩人一起從浴室裡走出去,蘇願跟在他身後繼續描述,路過餐廳時,正好覺得有點渴了,為了凹出自己女主人的熟絡姿態,輕車熟路地走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後,又問他:「你要嗎?」
桌上只有一個杯子,但沒有關係,她覺得他會拒絕。
裴夜星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手裡的那隻杯子上。
純白色的骨瓷茶杯,是他的喝水杯子。
而她此時正輕車熟路地將杯口往唇邊送,抿了口茶水後,唇瓣上還殘留著點兒晶亮的水漬。
他毫無遮掩地皺了下眉,拉開餐桌的椅子坐下來:「倒一杯吧。」
這會兒輪到蘇願詫異了,她壓根不知道他的杯具放在哪裡。
她看眼自己手中的茶杯,總覺得這玩意寓意不太好,杯具杯具,她就不該多嘴一問,現在真的很悲劇。
「一起喝嘛」
她把手裡的茶杯向裴夜星面前推過去:「我們倆都喝一個水杯的。」
餐廳裡的吊頂水晶燈散發著透明的光柱,她的眼神澄澈,語氣篤定,笑容裡也帶著幾分真誠。
裴夜星沒有與人共用茶杯的習慣,他不動聲色地睨她一眼。
在他的記憶裡,並不存在任何屬於他們的回憶,包括她剛才形容的具體細節,他也毫無任何印象。
但她的模樣,並不像是在撒謊。
他所住的小區保密性和安全性都是最一流的,沒有主人的允許,外人無法進入。
他獨居多年,哪怕是連經紀人都沒有上門過一步。
她能出現他家裡,確實只有他的允許才可以。
他一時存疑,挑了下眉,問道:「你在浴室裡做什麼,為什麼不開燈?」
對於這個問題,蘇願早有準備,迅速地答上了:「起夜嘛,走錯了。剛想走出來,結果我的親親老公就走進來了,我想和你玩躲貓貓,誰知道你這麼聰明,一下就把我找到了。」
她說的理直氣壯。
餐廳裡一時陷入了靜默。
他不說話,神情冷凝著,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蘇願極具耐心地等在一旁,面上笑著,心如擂鼓一般咚咚直跳。
她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很扯,放現實肯定是沒有人會相信的。
但這是夢。
夢裡可以缺少邏輯,填塞很多奇奇怪怪的設定。
只要裴夜星能接受她的這套說辭,接下來她就能順利以他女友的身份與他貼近。
她心裡的期待感如潮水一般上湧上來,目光灼灼地望著他。
裴夜星思忖片刻,垂下眼,低聲道:「抱歉,我忘記了。」
蘇願笑著說沒事,為了讓自己的感情真實一點,她甚至還抓住了裴夜星的手,真誠道:「沒關係的,老公,我們可以努力把你的記憶找回來。」
他的手很涼,被她觸碰到的時候,微縮了下,被蘇願眼疾手快地抓住。
但很快的,她感受到他的動作,剛剛有些鬆懈下來的神經又再度繃緊了起來。
他只做了個抽手的動作,她便慫的鬆了手,委屈地抬眼:「老公」
這個甜的發膩的稱呼,讓裴夜星的眉頭鎖得更緊,不近人情的挪開眼,指尖在餐桌上敲了敲。
咚。
咚。
咚——
宛若催命鈴聲一般的沉悶聲響,伴隨著他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