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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柳峻目前的狀態,實在不適合洗澡,謝渝北不知道接觸水源會不會帶來什麼難以挽回的後果,假如水透過溢位血液的毛孔進入柳峻身體,想想就已經很可怕了。
察覺到臉上那雙遊移的手,柳峻的痛苦似乎減輕了不少,從身體裡冒出的血液也漸漸變少。
他啞著嗓子,睫毛輕顫:「十三,我要洗澡。」
謝渝北看著柳峻斑駁的臉,一時只蹦出一個字:「好。」
柳峻把自己泡在浴缸裡,浴室的門大開,他能看到謝渝北來來回回為他整理床鋪的身影。
這是第一次,有人陪他度過這種撕心裂肺的煎熬,每次挺過來,像是又重新過了一次。
柳峻看著自己還在打顫的指尖,現在想來,好多次,都是謝渝北陪他度過的,他也為謝渝北破了許多規矩。
也許,對自己來說謝渝北的存在要比自己想像的重要許多。
柳峻在浴缸裡把自己洗乾淨,拿過一旁的白色浴袍,垂目手指打著顫繫腰間的浴帶。
「我來幫你。」謝渝北不知道看了柳峻多久,他走了浴室,細長手指專注地為柳峻系浴帶。
柳峻緩緩呼吸,盯著謝渝北低垂的眼睫毛,顯得謝渝北溫順聽話。
「好了。」
謝渝北抬頭,視線正好撞進柳峻溫熱的眼睛,他心頭一跳,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柳峻露出這般柔和的眼神,忍不住盯著柳峻多看了幾眼。
直到柳峻輕挑眉頭,說:「你擋我路了。」
謝渝北才錯在身子,雙手環著,緊緊跟在柳峻身後,怕他有個什麼閃失。
柳峻忍著腳下的劇痛,似蹣跚學步的嬰兒緩緩走到床邊。
柳峻看到鋪得整整齊齊的床鋪,略帶讚賞的看了眼謝渝北,迫不及待地鑽進被子裡,副作用留下的餘韻還在他骨頭裡流竄,牽一髮而動全身,柳峻閉上眼準備睡覺。
聽到謝渝北緩慢離去的腳步聲,柳峻才出聲,抬起眼皮,帶著幾乎不可察覺的輕顫:「你不來床上睡嗎?」
這話不亞於驚天巨雷,把謝渝北炸得一時愣在原地。
之前柳峻為了允許謝渝北提出一個要求,謝渝北也委婉地說了句他想取代金塊的位置,不多,就一晚,柳峻也答應了。
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你到底來不來?」柳峻的臉色瞧起來要比之前好上不少,語氣也變得和平時一樣。
謝渝北自然不會錯過和柳峻親密相處的機會,立馬去了床的另一側。
一股涼意鑽進被窩裡,熱意漸漸在被子裡積攢。
柳峻平躺著身子,很難忽視一旁睜著眼看自己的謝渝北,那股灼熱的視線彷彿要把柳峻燒穿。
「你還睡不睡?」柳峻唰地睜開眼,皺眉望向一側的謝渝北。
謝渝北黑沉沉的目光裡都是柳峻的側臉和暖呼呼的小太陽光。
「柳峻,我喜歡你。」
「是非你不可的喜歡。」
「也只有你,才能讓我這麼喜歡。」
有完沒完,現在是傾訴愛意的時候嗎?
柳峻耳垂微紅,只帶了一點紅意,反手捏住謝渝北喋喋不休的嘴唇,眼睛裡紅光暗沉:「閉嘴,給我睡覺。」
被捏住嘴唇的謝渝北笑笑,軟肉在柳峻指尖微滑,他點點頭說:「好。」
第二天的太陽冉冉升起,謝渝北伸手撥弄柳峻的頭髮,柳峻的睡相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藥劑的緣故,柳峻在睡夢中也會時不時悶哼幾聲。
謝渝北整個人被柳峻鎖在懷裡,替代了金塊取暖爐的角色,這對謝渝北來說是值得紀唸的里程碑似的成就。
或許,柳峻不知道自己對謝渝北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柳峻他看似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