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1/2 頁)
「所以我才說,以晉王妃的身份,可惜了。」她的聲音漸淡。
爾後,又突然湊近她,貼在她的肩側說道:「晉王妃,便真的沒有什麼打算麼,以後人生路還長,這種一眼看得到頭的生活,又有什麼意思。」
相雪露的身子僵了僵,沉頓了片刻後,垂眸道:「謝公主關心,只是,依嘉朝慣例和儀禮,雪露已經知足。」
嘉朝的律法自然沒有規定宗室的孀婦改嫁一事。只是,根據千百年來約定俗成的風俗禮儀,人們對各種超出他們認知與道德觀的事務,也就不會那麼寬容。
正在這時,茶水被先前那俊秀的小生送了過來,他姿態優雅地為二人各沏了一杯茶,動作行雲流水,直到二人將熱燙的茶水捧在手上,他才悄悄退下。
相雪露正奇怪他怎麼不繼續為圖雅公主奉茶了,便立馬見到一青衫曳地的俊朗青年自後方緩步而來。
這青年觀面相不太像是中原之人,應是圖雅公主那邊地的人,面板是淺栗色,眼睛長得很是有幾分——嫵媚的味道?
不知道如何形容,就是那種西域雪山之上的通體雪白毛茸茸的雪狐的眼睛的感覺,天生便有幾分勾人,細覺又是純淨的感覺。
他上前來,站在了圖雅公主的身後,伸手為她時輕時重地捏起了肩,一邊捏還一邊不時問道:「公主覺著力道如何,還有哪裡需要奴來為您按捏的。」
他的聲音果然如想像中的一樣,清朗好聽,句末尾兒又帶著點微微的磁性,誘人的味道。
看著圖雅公主面上露出的愜意享受的表情,相雪露低頭微抿了一口茶,果然,到了一定程度,男女都是一樣沒什麼區別的。
從前,她以為女子天生就是含蓄的性格,就算心裡有什麼情緒,也要剋制著,謹言慎行,才不至於汙了門風,而男子,生來性子就要肆意些,對權欲的野心,如同他們的好色一般,是刻在骨子裡的。
比女子要更勇敢,更有激情與力量去從事一些大業,天生在這方面更有興趣,更擅長,與之伴隨而來的是對美人的渴求以及薄倖。
現在想來,是她錯了,雖然她現在還無法擁有像圖雅公主一般的心態,互換境遇,也無法接受自己像她那樣蓄養面首。
但,她至少不會再去隨意評判這種行為了。
「阿寧的手法是越發有進步了。」圖雅公主讚許道。
那青年似很是驚喜,連聲道:「能為公主解憂已是奴的幸事,回去以後,奴會更加地精進手法。」
「嗯。」圖雅公主懶懶散散地從靠椅上坐直了身體,「好了,你先下去吧。」
隨著狐狸眼青年的遠去,圖雅公主將目光重新投在相雪露的身上。
相雪露也正好在看她,她今日仔細地一瞧,才發現圖雅公主的的確確是一個真正的美人。
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閃著婉轉流離的熱烈與嫵媚,鼻尖一顆小紅痣,頭髮編成無數細細的髮辮,綴著西域珍貴的各色珠玉,垂落在腰間。
相雪露見她微微地對自己眨了下眼。
便聽她說:「嘉朝的這些風俗本公主多半是瞭解到了,雖然覺得甚是不合理,但此時也無法。」
「不過,還是有些東西想贈給晉王妃,聊作心意,也不讓您白白來我這一趟。」
語罷,她便站起了身,側身對著相雪露招呼著:「王妃,隨我到這邊來。」
相雪露被她這番舉動勾起了好奇心,便也起了身,隨她朝那邊走去。
兩人一路穿過宮室的外殿,向內走去,直到走到了圖雅公主的寢殿。卻見她的腳步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到了這裡,相雪露已經不是一般的好奇了,很少有人將不太熟的外人往自己的臥榻之所領,除非,圖雅公主要贈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