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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到哪裡了?」林故安不聽她轉移話題,問道。
「手臂,撞到以後骨折了」,李清河抬了抬左手。
「那張叔怎麼說你要……」林故安想了想又換了一個詞「要沒了。」
李清河又像想剛才那樣敷衍過去,看著她嚴肅的表情,只好解釋道:「我們在草原上待了一天一夜才等到牧民。」
林故安抿了抿嘴。
「我發了燒,草原上又沒有訊號,安大哥他們慌的不行,但又沒有辦法。」
林故安不知道說些什麼,沉默著。
「我現在不是沒事嘛,等什麼時候我帶你一塊去回去看看,那裡雖然不是很出名的寺廟,但是風景還是挺不錯的,我還認識了好幾個小和尚,之前給了他們一筆錢,讓大師送他們去讀書,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李清河挑著輕快的事情說,想讓林故安開心一點。
林故安深深嘆了口氣,悶聲道:「下次還敢嗎?」
李清河認錯態度良好,臉色一正,保證道:「不敢了不敢了,沒有下次了。」
林故安點頭勉強接受。
「要聽佛經嗎?」李清河問,眼神帶著小孩似的頑劣,繼續說道:「上次你不是讓我念佛經嗎?」
在基督教的教堂裡面對著十字架唸佛經也就李清河做的出來,可色令智昏的她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念咯?」
林故安繼續點頭。
李清河腦裡過了一遍《心經》才開始念起來,不是普通人的那種一字一句的背,反而和寺廟的和尚念唱的語調一模一樣,應該是努力練習過,開口就有濃濃的佛教味:「觀自在菩薩,……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邊念還邊慢慢搖起頭,一本正經的樣子。
林故安覺得她讓這個腐朽的教堂散發出一輪七彩的佛光。
以前的為了讓佛經更容易流傳出去與讓弟子好背頌,佛經的念誦方式改的很像唱歌。
林故安不大瞭解這些,只聽得懂的裡面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其他的都和催眠曲一樣。
實在耐不住了,拍了拍還在搖頭晃腦的李清河,阻止道:「知道你厲害了,別唸了」。
李清河停下,看著她笑,許是剛剛佛經的餘光還沒有散,林故安覺得這笑容散發著大師般的佛光,慈祥又和藹,烏黑的頭髮也被無視變成了亮堂堂的光頭。
沒敢兇大師,語氣還帶著一絲莫名的虔誠說道:「回去吧。」
李清河當然選擇同意,只不過看著林故安詭異的表情,站起轉身時還是忍不住壞笑。
風衣衣角搖晃無意牽住針織衫的尾巴,地上相貼的身影逐漸拉長,木門發出最後的吱呀聲音,光在十字架上漸漸消散,腳踩樹葉的聲音又響起,被影子染上溫度的地板又回到冰冷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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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佛經洗腦過的後遺症很嚴重,直到回到家,林故安才肯和李清河說話。
李清河又是惡作劇得逞的開心又是林故安不想理她的痛苦,反反覆覆的煎熬,最後終於想到一個轉移話題的藉口。
「這幾個都是你的,」李清河拿過旁邊提上來的袋子,往林故安那邊遞,眼神示意讓她開啟。
林故安有點疑惑,但還是順著她的意思開啟,當時她只在夏之澄的熱情推薦下定了一套裙子,沒想到拿回家的卻有四套。
「試試看?」
林故安看著她,李清河才肯解釋:「送你的生日禮物,本來的想法只有一套的,結果看來看去就變成三套了。」
「我生日在下一個星期」,林故安無奈提醒。
「張叔一直催我去拿嘛,本來說你生日那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