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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許知恙眨了眨眼。

「嗯，」陳恙目光下垂，落在她脖頸以下的位置，意有所指開口，「包子。」

許知恙順著他的視線垂眼，猛地把平板扣下。

陳恙眼前一黑，只能聽見對面女孩氣急敗壞地叫著他的名字。

「陳恙！」

女生的聲線偏軟，帶著些急促的驚呼，這一聲落在他耳裡，陳恙莫名地聽出了幾分嬌嗔的意味。

「你，你怎麼，每天都不正經！」

雖然螢幕被扣下，但是陳恙的聲音還是能清晰地從平板裡傳出來。

許知恙看不見陳恙的表情，但是能聽出來他在笑：「我很正經啊，你怎麼還害羞上了，快點把攝像頭開啟。」

許知恙臉頰還是紅的，她用手扇扇風，呼了口氣，拿著桌子上的小鏡子整理了粘在臉側的碎發。

這才把平板重新開啟。

「脖子，」陳恙視線隨著攝像頭上移，掃了一眼，臉上沒有絲毫愧疚，還笑了一下，「挺好看的。」

許知恙愣了下，陳恙沒提她都差點忘記和他算帳了。

「你還說！」許知恙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咬成這樣，我這幾天都只能圍著圍巾不敢見人了。」

似乎覺得她說的話有些不嚴謹，陳恙還糾正了句：「不是咬，是吸」

許知恙突然愣住了，眼睛也不眨就盯著他看，然後，整個人從背脊開始升溫，脖頸，耳尖，臉頰，慢慢紅透。

許知恙嚥了口水，後知後覺意識到陳恙他剛剛又在說什麼。

不是咬出來的，是吸。

他還特別強調是吸出來的！

他到底有沒有羞恥心的！

這種事，當下覺得沒什麼，但是事後再拿出來擺在檯面上說。

真的好尷尬！

許知恙不自在地將毛衣的領子拉高，像只鵪鶉一樣把頭縮排去。

陳恙看見她的動作笑了下說：「沒事，最近天冷，你多戴著圍巾，」他頓了下，「不戴也沒關係，這樣就證明，你是個有男朋友的人。」

許知恙稍愣。

哦，原來他是打的這個算盤，存心讓她頂著這個脖子示人的。

陳恙看見螢幕前的小女朋友有點生氣，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的影片掛掉，不開玩笑，順了順毛。

哄道：「別生氣，下次我讓你種回來。」

許知恙覺得脖子有點燙燙的，小聲嘀咕了句「才不要」。

陳恙沒聽見：「說什麼。」

「沒。」

兩個人都不是多話的人，打了個影片電話也沒什麼話講，有一句沒一句，不緊不慢，但是從來不談工作的事。

掛了許知恙的影片，陳恙又接到程斯衍的電話。

電話里程斯衍說喬望來這邊出差，剛好有空，問他要不要出來。

等陳恙到的時候，程斯衍和喬望已經喝了一輪了。

陳恙淡覷了一眼沙發上眉眼寡淡，長腿交疊的男人，來了興致：「又和老婆鬧彆扭了？」

喬望擱下酒杯，抬眸看了他一眼，細細打量了起來。

「沒有，我只是順路，來看一下剛剛接受異地戀的男人過得怎麼樣。」

陳恙：「」

程斯衍見他們倆這一見面就互相問候的毛病，嘴角一抽，重新拿了個酒杯倒了酒給陳恙。

陳恙陷坐進沙發裡，扯著唇很輕地冷嗤一聲：「異地戀也是一種情趣。」

「你懂什麼？」

喬望晃著指骨間的高腳杯，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確實不懂，不懂沒有性生活的男人有什麼情趣。」

陳恙：「」

陳恙一噎。